安排了六个人,炸水池子,我带着人在下面。
半夜两点,几声炸雷一样的响声,那水就干下来了,我没有想到,水量比我想得大。
那匪鼓儿的窝儿,正是凹地。
下面是乱套了,我等着,并不急着冲进去。
抵制军真是训练有素,第一次,竟然没有慌乱。
抓了二百多人,其它的人都完了。
所有的东西都弄回去了,天亮到位。
冯立国问:“这抓来的人怎么办?“
我说:“愿意留下的,就留下,留下来的,混编,连坐管理。”
冯立国点头。
我回去,少小年说:“把城团拿下不?”
我摇头,树大了招风,就这一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我说等等看。
果然是,真的有事儿了。
这支匪鼓儿和官鼓是扯上了,没有想到,还有商鼓儿。
有人开始调查了。
那皮知事把我叫去,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这个保长就是吃干饭的,白吃饱。
我心想,你得瑟吧,没几天了。
我问:“谁干的?”
皮知事说:“我特么的知道,还至于这样吗?这回是完了,完了。”
皮知事第一次这样,脸都白了,看来这里面的事儿不小。
我心里高兴,皮知事就是一个混蛋,鱼肉乡里。
我说:“就是土匪,你把这功劳算到你的头上,你就说是城团剿灭的,往上一报,功劳不是你的了吗?”
皮知事瞪着眼睛看了我半天说:“我找死吗?那是雷虎养的,原来是谈大炮养的匪鼓儿,匪鼓一敲,老虎就笑,那是雷老虎。”
我一听,我勒个去,真的惹上祸事了。
那雷老虎还不得发疯?
养着军队,那得需要多少钱?
我冒冷汗了,雷老虎会不会知道?
这事查下来,雷老虎跟得紧,这事必然是要露的,我们收了一部分土匪,走了一部分土匪,这就是事儿了。
我回去,找少小年。
少小年说:“这事确实是不太好,不知道是雷老虎养的匪鼓儿,不过,就现在看,雷老虎不一定就出兵来打我们,我们抵制军的事儿,那边肯定是会知道的。”
我说:“就雷老虎的脾气,不干我们,会留着我们?”
少小年说:“当务之急,我走一趟,去奉天,我们总得有一个靠,有一个番号,不然我们跟土匪一样,他们任何的一个军阀都可以来找我们,收编,这是他们想要的。”
我很清楚,少小年当天就走了,告诉我,有事就往山里撤。
皮知事派人调查,查到了抵制军的事情,但是没有查到是我和少小年的抵制军,他也分析了,城团现在已经是无法和抵制军抗衡了。
他汇报给了雷老虎。
我等着,听着信儿。
少小年去找谁,他没有跟我说。
是找于天,还是其它的人呢?
我不清楚。
我担心会出问题。
少小年七天后才回来,我是提心吊胆的。
少小年回来说:“没办成,我们现在就是野军,随时就会被打,不过我们加强装备,暂时是控制着这个城,再找机会。”
看来弄番号是不可能了,被收编,改编,还有可能。
少小年说:“把抵制军人数控制在三千,多一个不要,这次我弄来了武器,钱,粮食,仅此一次了,以后就靠我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