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于天是什么人?”
少小年说:“别多问,也别多嘴,马上走。”
我带着东西去了奉天。
在奉天安顿下来,并没有直接去找于天。
我在奉天转了两天,情况也是不太好,各军阀,土匪当道。
这些东西恐怕都不值钱了,现在最值钱的就是粮食了。
我到于府,还真的就让我进去了。
客厅,见到了于天,六十左右岁儿。
我提到了少小年,于天挺亲切的,问少小年怎么样?
聊了一会儿,我说了,想出点货。
于天说:“我是从京都跑过来的,跟我跑过来的也有几个人,你说的是商鼓儿吧?”
我点头。
于天说:“鼓儿在天,天要作色,也难违呀。”
于天的话,我没太懂,他写了一个地址。
我把少小年带的东西,拿出来,一个小盒子。
我说:“小年送您的,他家里有事,实在是脱不开身,说得了空就来看您。”
于天说:“别的不用说了,小年救过我的,这东西拿回去吧。”
我说:“给您带来了,您不收,小年就不高兴了。”
于天笑了一下说:“那我拿着吧,等下。”
于天进里屋,一会儿出来,拿着一张票子说:“这个你给小年带过去吧,你们那城也能提兑。”
我看了一眼,是粮票,没写多少粮食。
我谢过后,出来。
按照地址,去找一个叫明小楼的人。
宅子不大,但是有牌面儿。
按铃,有人开门,我说了,这个人就带我进去。
在客厅等了一会儿,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出来,很利索的一个人。
他坐下,喝茶。
我说:“我叫李净秋,是于老板介绍我过来的,有点货。“
明小楼伸手,比划一下,意思拿出来。
我把八件东西拿出来,摆到桌子上,他扫了一眼,就笑起来说:“老于真是的。“
这话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我说:“对不住,有好的,没敢拿,现在有点乱。“
明小楼说:“好的尽管拿来,这些收了,丁可,进来。“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进来,站在一边。
明小楼说:“你和李先生到银行转过去一万大洋,李先生,我还有事。“
我起来,客套几句,和丁可到银行,拿了票子。
我拿出十块大洋给丁可,他笑了一下说:“这个可不行,您忙吧,我得回去了。”
这格局真大,十块大洋,人家没要。
这丁可走了,人家明小楼根本就没动那些破烂货。
我回去,找皮知事,说东西出手了。
这八件破烂,能值个两三千大洋就不错了。
他爷爷的。
皮知事说:“晚上,酒楼。”
我去少小年的杂货铺,把粮票给了他,和他聊了几句。
少小年拿着粮票说:“这于天还真就是念了点情份。”
我问:“多少?“
少小年说:“三万斤。“
我一下跳起来了,三万斤,卧槽,这出手可够大方的了。
这于天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