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也有些惊讶,随着剧痛开始在身体内蔓延,他回忆起昨晚和黑衣人打斗的情景,口中道:“恐怕是中了那妖僧的毒,此时毒性才慢慢发作……”
那番僧所使之毒果然非同一般,不出半个时辰,玄武的脖子已变得乌青,并且逐渐蔓延至面部。诗瑶吃惊地看着他,很是着急。玄武望望自己的手臂,扒开衣服检查自己的胸口,发现乌青已经布满了整个身体,连他自己也吓到了。他整个人狂躁起来,可是他越是激动,毒性似乎绵延得越快,令他疼痛不已,整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诗瑶为了控制他,只好把他紧紧抱住,用内力助他暂时抑制毒发。
玄武渐渐平静下来,但是整个人也越来越虚弱,口中仍在轻浮说笑:
“瑶儿,我从来不知道,受伤还有这种好处。”
诗瑶嗔道:“命都快没了,还油嘴滑舌。”
玄武强忍着剧痛,又是惨然一笑:“说真的,在你怀里死,做鬼也风流。”
“别说什么死不死的,我替你把毒逼出来。”诗瑶不由分说就为玄武运功输气,可是自己的气息碰到玄武体内的毒气时,胸口也是一阵剧痛。玄武强行将她推开,厉声道:“这毒是什么你都不知道,贸然用内功解毒太危险了。算了,别理我了,你先自己想办法逃出去吧。”
诗瑶斩钉截铁道:“你少废话,我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的。”玄武有些感动,但无奈身上毒性发作,他也一脸痛苦和沮丧。这时诗瑶突然想起腰间的笛哨,她犹豫了一下,回头望了望玄武,最后还是吹响了笛哨。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一只信鸽从天而降,飞落到山洞之中。玄武情知诗瑶要向陆凌尘求救,一脸醋意道:“我不稀罕他来救我!”
诗瑶却说道:“你我如今困在这里,只有陆凌尘才能帮上忙,就算他真的不来,我也得提醒他这映月宗有诈!”说着又喃喃自语:“何况,他……也许真的会来救我们。”
玄武倍感无奈,却因为身上剧痛,无法阻止诗瑶。诗瑶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条,咬破手指在上面书写,接着绑到信鸽腿上,将信鸽放飞而去。
那信鸽腿上绑着诗瑶的求救信,翩然飞至映月宗后院,正向陆凌尘房间飞去时,突然一道剑光闪过,信鸽跌落在地。杜语琪走到鸽子的尸体旁,将鸽子腿上的血书摘下。见血书上写道:“映月有异,我已被困,万万小心,诗瑶。”
杜语琪一用力,布条在她手中化为灰烬,她面带冷笑,眼中泛出黑气。
陆文轩跟随着杜语琪,两人偷偷潜入掌门君辰的房间,此时屋内空无一人。
陆文轩犹疑道:“师姐……这……恐怕还是不妥。”
杜语琪瞥他一眼,冷冷说道:“畏畏缩缩!这种小事都完不成的话,洛师伯怎么能安心让你下山?”又作势转身离开,自说道:“我看我还是去找凌尘好了,至少和你比起来,他还算是个真男人。”
陆文轩果然受不了杜语琪的激将法,醋意涌上头脑,大喊道:“别去找他!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我能变通一次。”
杜语琪微微一笑,搂住了陆文轩道:“这才对嘛,这样才是我的大英雄。”说着走到墙边,揭开了一幅字画,将画后面的砖墙轻轻一推,墙面立刻翻转开来,露出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入口。
杜语琪率先入内,陆文轩越发紧张兴奋,紧紧跟上。两人通过一段黑漆漆的走廊,突然空间开阔起来,在他们面前是一个空荡荡的密室,尽头摆着一张造型简单的木桌,桌上正供奉着一把古剑。陆文轩不由自主走上前去,被那古剑的光华深深吸引,口中赞叹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