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轩想走,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谓陆凌尘道:“今天的事你不要跟别人乱说,免得无事生非。”说着拂袖离开,留下陆凌尘若有所思。
陆凌尘走进房间,坐在桌旁又思量了很久,仍是不得要领,突然,他意识到本来放在桌上的那对玉镯都不见了。陆凌尘大惊失色,查看桌底、床铺、窗棂以及房中各处角落,均不见玉镯的踪迹。他站起身,茫然地望着天花板,怅然若失。
诗瑶和玄武正在武当后院的一处高台上,趁着夜色,纵览整个后院的情况。那一对玉镯此时正在诗瑶手上。玄武惆怅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白虎有句话算是说对了,女人最是口是心非,我之前还不信,现在不信也得信啊。”
“你什么意思?”诗瑶对玄武的高论很是不满。
玄武解说道:“明明想见人家想得都快要发疯了,却装得毫不在乎。”
诗瑶眼神一黯:“他都已经要和我一刀两断了,还有什么再见的必要呢?”
玄武便问:“那么又为什么要把玉镯给偷回来?”
这下诗瑶激动起来:“什么叫偷?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现在既然我和他之间的一切已经覆水难收,那我收回我的东西总不为过吧。也算给他留了个信息,叫他别再有什么念想了。”
玄武长叹一声,摇头道:“我看你要传递的不是这个信息吧。你明明就是不死心,指望着陆凌尘心里对你还有一丝想法,发现玉镯丢了之后,会主动来找你。”
诗瑶没想到五鬼点破自己心事,只能嘴硬强撑:“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清楚。”
玄武继续道:“你哪有什么想法,你的脑子里现在除了陆凌尘以外,还有什么?他的每一句话,都能轻易攻破你的心理防线。倒是我不管说什么,你永远都爱理不理不当回事。”
玄武气鼓鼓地背对着诗瑶,而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说了句:“玄武大哥,谢谢你安慰我。”
“不够,得报答我!”玄武转过身来,一脸严肃,随后又说道,“既然你把镯子都收回来了,你拿着两个多麻烦啊,要不给我一个吧,我勉强不嫌弃被那个陆凌尘用过。”一边伸出手来,诗瑶却快速将镯子收起来,哂道:“少得寸进尺。”
“你也真是小气。”玄武伸手就要去抢,突然脸色一变,将诗瑶扑倒,吓了她一跳。她正想挣扎,却被玄武捂住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原来玄武听到了什么动静,诗瑶立刻会意。两个人悄悄探头张望。
只见几个黑影快速穿过映月宗回廊,看那几人的打扮,和前晚在陆凌尘房间门口碰见的黑衣人一模一样。
诗瑶诧异道:“打扮完全一样,他们也是西方魔域番僧!”
玄武也饶有兴致:“看来大鱼是要上钩了嘛。”
诗瑶和玄武身形一闪,一路追踪而来,只见那几个黑衣人来到掌门君辰的房门外,轻敲了暗号,随即门打开,几人迅速入内。诗瑶与玄武隐身在房梁之上,窥看着屋内众人的一举一动。两人见到君辰现身,当即对望一眼,暗中道:“果然是映月宗搞的鬼。”
只见几个黑衣人已经全部聚集在屋内,簇拥着中间一个披着斗篷的男子。君辰将男子迎到屋中坐下,男子脱下斗篷,赫然是一名西方魔域番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