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南诏王室一直尽力在渡化瘟神,难道一点成效都没有吗?”
无忧叹了一口气:“塔瓦寺中的地宫里,有一尊释迦摩尼像,佛像前,供奉了一盏长明灯,若有朝一日,那长明灯熄灭了,就说明瘟神的邪气都散干净了,咱们的超度也就成功了,若没有,就说明瘟神依旧在,你去过地宫,可曾见到长明灯?”
木芳颜想到那次,她与宋道隽入地宫,差点丢了性命的事,就心有戚戚焉。
“大师既然让我去地宫里取神木,怎么也不告知我,地宫之中会有危机,我们夫妻二人差一点捅死对方,这件事,您可真不厚道。”
无忧闻言,却是诧异:“怎会有危机?那里本就是用来镇压邪魔的地方。”
木芳颜见他不信,便将那日的事,与他说了。无忧听后,眉头紧皱。
“只怕地宫之中的佛像,被人动了手脚,所以你们去了,才会遇到危险。”
木芳颜不用想也知道,这事不是大皇子干的,就是大祭司干的。
这俩人联手起来,肯定不干好事。
她虽同情大皇子的遭遇,但他走火入魔,与大祭司联手走了魔道,那这事儿就得区别看待了。
“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大师还是与我说说瘟神的事情吧。”
无忧:“原本老纳预测,等大皇子修行归来,便可入野象谷,度化瘟神。他生来有佛骨,力量本就比我们普通人要强大的多,只要他除了心魔,过了自己的业障,他的佛法造诣必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可偏偏.....”
无忧苦笑摇摇头,“造化弄人,皆是天意,谁能想到,他会在修行的时候,遇到自己的情劫,无论如何都勘不破这一关,生了心魔。到如今,已在魔道的边缘疯狂试探。若再不拉他回来,那真是万劫不复了。”
木芳颜细细想了一下,问了无忧一个问题。
“如果当初大皇子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别人,只能接受这命运的安排,最后放下前尘往事,出家修道度化世人,就算得上伟大了?”
无忧道:“各人有各人的机缘,这缘分本不是他的,偏偏被他遇到了,那就是他的劫难与业障。再说,所谓修行,便是要勘破人性的七情六欲,他若勘不破,到头来,不仅为难自己,也为难了别人,何苦来哉?”
木芳颜沉默的想了想,“那位二皇妃似乎已经放下,认了命,不想再折腾了。可大皇子心有不甘,总想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但抢回来了,还能是从前的那份感情吗?”
她不确定,但是如果是她,让她放手,她甘心吗?
木芳颜暗自摇了摇头,她一点都舍不得宋道隽。
太深奥的佛法哲学,她想不透。
“我去过野象谷了,那里险象环生,我九死一生才逃出来。若不是祖父相助,我怕是要折在那里。光是一个野象谷,我就对付的艰难,大师如何确定,凭我个人的能耐,能对付的了瘟神,你们莫不是在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