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格纳忍不住道:“大伯父再怎么说,也是南诏皇族,这南诏的百姓都是他的子民,他就算与我们过不去,也不会拿南诏百姓的性命开玩笑。可国师不一样,他来历诡异,手段残忍,若是真让他释放出瘟神,那不止南诏百姓,世人皆要遭殃。阿爹,这已经不是皇权之争了呀。”
“那又如何!”二皇子露出不屑的眼神,他的表情告诉寻格纳,他根本不在乎老百姓是死是活,也不在乎什么瘟神什么国师。
他只要安波寻死!
他要安波寻千刀万剐,坠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他的愤怒与憎恨,又一次让寻格纳惊恐。
“你见过瘟神吗?”博泽寻忽然道。
寻格纳摇了摇头,他哪里见过。
“你没见过,我也没见过,莫说是咱们,就算是安波寻,甚至你祖父,都没有见过所谓的瘟神,那只是咱们南诏的传说罢了。说不定,就是先祖为了打江山夺皇位,编撰出来的故事而已,你不过去了一趟野象谷,就听信一个女人的鬼话,相信这些东西,你与那些愚蠢的妇人,有什么区别?”
他又疯疯癫癫的看着寻格纳,寻格纳觉得自己身上的钳制好像消失了,他能够站起来了。
博泽寻抬手抚摸自己儿子的脸,“我的儿,你是父亲的骄傲,也是你祖父的骄傲。你祖父一直想着,待他百年之后传位于我,而我死之后,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这一切本就安排好了,也是天意。
可你大伯父与国师狼狈为奸,不知用什么法子,逆天改命,不仅害我残废了双腿,还强占了我的妻子,而你从此以后,不仅远离王位,只怕还要如过街老鼠一般,只能在阴沟里过活,你甘心吗?”
寻格纳觉得他父亲已经不正常了,说话前后矛盾,处处漏洞。
多说无益,既然这里找不到金印,他就要想法子从其他地方打探金印的下落,那是唯一能够封印瘟神的东西。
不在父亲这里,或许就在皇宫里,他转身欲离去,博泽寻却忽然冷笑了一下。
寻格纳顿时受不住,一下子痛苦的倒在地上。
博泽寻冷冷看着他,任由他痛苦的满地打滚,面部扭曲,恨不能立刻了结了自己。
直到他累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博泽寻才道:“我的儿,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做就能不做的。你只有乖乖的听我的话,杀了安波寻,你才有活路,听懂了吗?”
寻格纳痛苦的点点头:“阿爹,我会照办的。”
博泽寻这才满意看着寻格纳,脚步虚浮的离开。
他面色阴冷,发出诡异的笑,等着吧,这些人,他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拖入深渊,让你们对不起我,让你们都背叛我。
正在佛堂前礼佛的洛桑,手里的佛珠忽然散落。
她感到一股头痛欲裂,心下慌乱不已。“阿纳,阿纳出事了?”
洛桑急忙站起来,要去找安波寻,救救她的儿子。
可还不等走出佛堂,曼萨却迎面走过来。“妹妹这是要去哪儿?”
洛桑看着曼萨,不安的往后退了两步。略有心虚,道:“长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