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将这书看了又看,甚至用他经常使用的法子施咒,洒了药水,也依旧是本再平常不过的书,只得道:“大约真就只是一本经书而已,这样,你将书留在此处,待我再斟酌斟酌,看看能有什么发现。”
侍卫长见他如此,便回去复命。
安波寻闻言,若有所思的笑了。
“明日若无事,便将这二人放了。”
“就这么放了?”侍卫长担心,“若他们二人与老国主是一伙的,那咱们......”
安波寻一个眼刀扫过去,“怎么,你在质疑本王的决定?”
“属下这就去办。”
第二天,木芳颜跟宋道隽正想着该如何离去,侍卫进来告诉他们,他们可以走了。
木芳颜跟宋道隽有些不可置信,“这就放过他们了?”
直到二人出了塔瓦寺,发现并无人跟踪。才真的相信他们被放出来。
但宋道隽才不相信,那位大皇子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只怕另有其他的眼线,暗中观察两人的举动。
“咱们一夜未归,还是先回去吧,免得表兄他们担忧。”
木芳颜想想,也只能放弃拿信的想法,跟着宋道隽下山。
赵笙担忧了一整晚,见二人平安归来,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们昨夜是被困在庙里了?”
宋道隽让木芳颜去休息,自己将遇到的事情告知几人。
阿若听到他们的话,眸光闪了闪。“你那小娘子,当真是觉得大皇子面相凶恶?”
说到这儿,他看向麻素阿兰。
麻素阿兰摇了摇头,“我那日没有见到他的脸,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
宋道隽:“表面上看,他的面相并不吓人,甚至生的俊逸贵气。只是三娘与我们是不一样的,她既说是面向凶恶,那定是凶恶之相。我瞧着,我们还是莫要卷进南诏王室的纠纷比较好。”
他说完这话,赵笙跟令狐圻对视了一眼,表情怪异,“怎么,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赵笙不说话,只是瞥了一眼麻素阿兰,麻素阿兰意识到,她这个外人在这呆着,的确是突兀了一些,便借口肚子饿,匆匆忙忙出去。
邓可人不想让她显得尴尬,于是也跟着一块出来。
两人一走,阿若身为唯一的女子,也不好再停留。
等屋里只剩下三个男人的时候,赵笙才拿出一封信件给了宋道隽。
“长安来信了,圣人的意思,是要结两国之好。”
宋道隽把信看完,“瞧这意思,大皇子也派人去了长安,并上表国书,愿意称臣纳贡。”
赵笙点点头,心情复杂。
从正义的角度上来说,大皇子囚禁父亲,谋朝篡位,是不道德的。
中原讲究比较规矩,怎么可能容许这样的人与自己为伍,说出去,将来其他国如何看待中原?
道义上失去立场,往后某些事,就难免师出无名。赵笙本质上,肯定不赞同这样做。
令狐圻:“大皇子早就安排人,代表南诏王室向朝廷纳贡,并且愿意出兵助朝廷,平定吐蕃。”
这可真是一步好棋,吐蕃浑王这两年不太安生,总是在边境上扰民打秋风。
朝廷有意与他开战,但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并且,要开战也并不容易。朝廷需要调度粮草兵马,所费不小。
若是有南诏面,狠狠收拾他一顿,那朝廷不仅仅能够免去很多麻烦,而且还能震慑吐蕃,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