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隽皮笑肉不笑,“还请前辈动作麻利一点。”
北久从袖笼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金罐子,才打开盖子,阿若立刻露出羡慕的眼神来。
他眼巴巴的盯着北久的罐子,里面是一只小小的红虫子。
北久问宋道隽:“可有你娘子的贴身物件。”
宋道隽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是木芳颜的发丝。
北久接过来,嘴里念念有词,将发丝放在母蛊周围。
刺破自己的指尖,滴在那母虫身上,不一会儿母蛊苏醒。
宋道隽几乎能看见,它那小小的身子上,有一双硕大黑亮的眼睛。
只听北久道:“小乖乖,快寻一寻,这发丝都主人身上,可有你的乖儿,将它召唤回来,与你母子团聚。”
那母虫好像能听懂人语,居然开始蚕食发丝。
没一会儿,又开始吐丝。
很快,丝线越来越多,渐渐将它包裹起来,成了一个血红色蚕蛹。
宋道隽盯着那只蚕蛹,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到底是如何解蛊的。
阿若忽然指着地牢的前方道,“那边有声音。”
几人纷纷看去,北久拿着手里的母蛊往前走了两步,不一会儿,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朝着母蛊飞过来。
定睛一看,是一只血色的蝴蝶,通身赤红,红的诡异。
它停留在母蛊周围,绕着它飞,然后栖息在母蛊的蝉蛹之上,越变越小,成了黄豆大小的一粒虫子,蜷缩在旁,再也不动弹。
白久立刻将罐子盖上,道:“你娘子恐怕在地牢深处。”
宋道隽想都没想,便大步往里去。
木芳颜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离开。
从前那股怪异,偶尔压着她心口痛的感觉,彻底消失,整个人好像轻了十多斤一样。
她缓缓睁开眼,终于又是长安城里,那个勇敢机敏的木芳颜。
她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走到那处巨大的石门前。
石门消失了,木芳颜看看周围,凭空变出一把剑,朝着眼前的石门狠狠一砍。
石门砰的一声,全部震碎。
正将麻素阿兰放上祭台,准备祭祀仪式的姚娘,听见响动,回过头来看到木芳颜,十分惊讶。
“你这贱婢,怎么会到此处来?”
木芳颜走进去,看看姚娘,又看看麻素阿兰,“倒行逆施,妄图用邪恶之术,困住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注定要遭到反噬,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姚娘听不懂她的鬼话,只知道如果不拿麻素阿兰祭祀,麻素土司就会被反噬而死,他一死,自己的荣华富贵,自己的儿子,都要跟着毁灭。
她辛苦这么久,绝不允许所有的付出功亏一篑。
于是她看一眼面前的奴隶,两个奴隶立刻朝着木芳颜攻击过去。
他们手里的刀十分凶残,显然是奔着杀人来的。
木芳颜轻松打掉他们手中的刀,将人制服。
姚娘见状,慌忙掏出一个哨子,使劲的吹起来。
本以为木芳颜会痛苦的跪地求饶,谁知吹了半天哨子,她根本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