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久不说话,邓可人端着吃食进来,招呼道:“你们几位也累了,不如先吃点东西。”
白北久点点头:“还是小娘子心细。”
说完,又瞟一眼阿若,“你小子困在女人的身体里,也该学学小娘子的姿态才是。”
阿若忍不住怼他,“我本是堂堂男儿郎,被迫困在这,已经是无可奈何,学什么小娘子做派。待到他日,我事情办成,便舍了这肉身,投胎轮回,来世堂堂正正再做条汉子。”
赵笙尴尬的咳嗽,想掩饰一二,“二位莫要争吵了,还请前辈告知,这神木异动又是为何。”
北久:“急什么,我这一饿,就要吃饭,吃完再说。”
他撕了一条鸡腿,大快朵颐,对宋道隽道:“瞧你小子的这么能算计,应该早就查到,麻素府里的神木需要祭祀。每过几年,他们就得挑选合适的祭品,去喂饱神木。若是喂不饱,神木发作起来,土司府就得翻天覆地。
今日进城的时候,你们难道没有感觉到,这牂洲城的地面有些震荡?”
阿若跟宋道隽对视,都摇了摇头,又看向赵笙令狐圻等人。
几人也跟着摇摇头,实在未曾有感觉。
北九吃鸡腿吃的油光满面,“你们的道行太浅,感觉不到也很正常,我寻思着,这回麻素家怕是没有合适的贡品去献祭了,否则往年此时,早就祭祀了。过几日,神木恼怒,整个牂洲城都得地龙翻身,全部遭灾。我劝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赶紧逃此地,再拖延下去,小心性命不保。”
赵笙对他的话表示了一点怀疑,“听前辈的意思,好像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日,那您怎么不逃?”
“臭小子,我能与你们一样?我是谁?我是名震西南的大蛊师,我敢称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凭我的本事想走想留,那都随我自己,用得着你多嘴。”
阿若笑他:“这话说的,你要真这么本事,当年怎么没把大祭司给收拾了?”
北久丢掉鸡骨头,不屑道:“那老家伙死得太快,我没来得及出手,信不信他现在在我眼前,我立马把他收了。”
阿若有一种挖坑成功的得意:“是吗?听说大祭司如今就在牂洲城里,前辈要不要去试试身手。”
北久一听这话,顿时急眼了,“你小子莫糊弄我,那老东西早八百年就死了。”
阿若摇了摇头,“传闻是这样说的,可我怀疑,他吃了白姜死而复生了。他到长安溜达了一圈,又回到这儿了,看看我们这些人,就是来抓他的,若能得前辈出手相助,我想一定能够事半功倍。”
北久啃着另一条鸡腿不说话,阿若见状冷哼一声,还想再说,赵笙看了他一眼,他乖乖闭嘴,也跟着吃饭。
邓可人在这听了半天,隐约听出一点问题来。
乐平公主,好像不是真正的乐平。
赵笙见阿若的身份被戳破,只得对二人道,“稍后我与你们两位明说,眼下要紧的,还请前辈给一个准信,何时方便给我弟妹解蛊。”
就算要离开,那必然也得带木芳颜一块离开。
而且这满城的百姓何其无辜,自己要走,也要跟都督府通个气,让他们赶紧把人先撤出去,省得到时候,真的地龙翻身,这城里的百姓全都死于非命。
北久:“等我吃完饭再说,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