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芳颜按照规矩,给长辈们敬酒,很快一张小脸便红扑扑了。
没了乐平,大家脸上都喜笑颜开。
一顿家宴很快过去,宋道隽与荣王等在门口接自己的妻子一起回家去。
路过的宗亲看了,无不羡慕。
纷纷打趣荣王府家风好,夫妻和睦。
宫女太监们收尾,太后扶着邓可人的手,在园子里消食。
她一边走一边道,“这个木娘子,你觉得怎么样?”
邓可人顿了一下,浅笑道:“能得荣王妃如此相护,定是极好的娘子。”
太后闻言,深深看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荣王妃的确是个聪慧的,爱恨分明,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哀家瞧那木氏......”
太后顿了顿,叹口气:“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隽儿这孩子办事,自有章法。这次虽莽撞了些,却不是个没成算的。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把人娶进门,想来心中是真的喜欢。既如此,哀家又何必非要做些讨人厌的事。只是你......”
太后惋惜又怜悯,拍拍她的手道:“哀家本想着,把这段好姻缘留给你,可人算不如天算。”
邓可人闻言,忙跪了下来。
太后:“你这是做什么?”
邓可人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太后,“太后慈悲,可人知道您心疼我,但可人有自知之明,我是配不上华山郡王的。可人今生不做他想,只想寻一个规矩贴心,家世简单的人家,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
这是她的真心实意,不掺分毫虚伪。
太后讳莫如深看着她,终是悠悠叹了一口气,“你啊,小心慧及必伤。”
说了这句话,太后让她起身,等太后消完食回宫里休息。邓可人的才退出来,回自己的屋子。
青叶跟在她身后,好奇的问她:“娘子,太后这话什么意思,总不会恼了你吧?”
邓可人笑着摇摇头,“太后哪里是恼了我,她这是心疼我。”
青叶没明白,邓可人:“太后恐怕也看出来,邓家有所不妥,更知道我的母亲在家中过的是什么日子。所以我一心只想求个简单人家,盼着夫妻琴瑟和鸣,不想一脚再踏入这豪门,受尽荣华富贵中的龌龊丑陋。”
青叶闻言,更是心疼自家娘子。
别人家的侯门小姐,早早便有父母为其打算,相看条件好的男儿郎,一家有女百家求的。
可她家的娘子,不仅得不到父母的疼爱,邓侯爷还巴不得把自己的女儿拆成几瓣买了,好为侯府多贴钱财,能让他有资本出去花天酒地,胡作非为。
青叶越想越觉得心疼,又忍不住道:“咱们当初跟小王爷示好,时至今日,也未曾见他有什么回应,娘子,咱们不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全都白费工夫了吧。”
邓可人笑着摇摇头,“你呀,还是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