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隽皮笑肉不笑:“这是想跟爷撇清关系!她倒是想的好,她当本王是什么人,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本王堂堂一个郡王,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她倒好,生怕与本王扯上关系。如今都这样了,她....她....”
宋道隽越想越气,急着想要去找木芳颜掰扯掰扯。
可人才到门口,王府便有下人急急寻来,“小王爷,快回去吧,府里出事儿了。”
宋道隽顿住脚步,“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那下人苦笑,连忙告罪,“小王爷实在是事出紧急,奴才这才慌乱的。您快些回去,王爷与王妃都在家中等着呢。”
“出了什么事?”
那奴才只一个劲的摇头:“奴才委实不知,管家说王妃接了一封信,便急晕过去,此时全府上下慌乱的很,王爷命我来寻您回去。”
宋道隽自然是孝顺母亲的,他与母亲感情挺好,母亲性子宽和,为人爽利,若不是遇到十分要紧的事情,何至于急的晕过去。
宋道隽立刻跨马,脑子里不断想着,能有什么事情,让他母亲着急成这样?
木芳颜趁着天黑,悄悄翻墙溜回家,总算没有被人发现她一夜未归的事。
她叹息一声,掀开被子,倒头就睡。
直到日上三干,紫萝来催促了,才缓缓起来。
昨夜的事她自然是谁都不敢说,哪怕浑身酸痛,坐下来都难受,也只能自己找药,自己上!
事实证明,这种事情,虽有几分快乐,但更多的是苦头。
宋道隽那个疯子,昨天硬是折腾了她一夜,她觉得自己都要死了!
冷静下来,她决定去见令狐圻,她要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告诉令狐圻,一定要让他抓住那个幕后黑手。
这王八蛋,暗算到她头上了,让她差点丢了性命不说,还做下这种糊涂事。
木芳颜觉得,自己怕是不能在长安城待下去了。
未婚便与别的男子有了肌肤之亲,她又不可能嫁给宋道隽。
阿娘他们一无所知,退婚之后肯定要为她另外订一门婚事,到时候闹腾起来,不知道会有什么流言传出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夜的事,可不止她一人知晓。
她得赶紧把那个人抓到,然后离开长安。
去哪儿好呢,想了想,还是回山上找祖父吧。
再怎么样,她也可以穿上道袍出家当道姑。
凭这身捉鬼算命的本事,养活自己肯定没有问题。
还有,她存了那么多银钱,在这个世道来说,这些钱其实足够她平平安安用到老死了。
这样想着,木芳颜放松了心情。
寻到金吾卫,将自己调查到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令狐圻。
令狐圻道:“木娘子的意思是,这长安城里有一妖道?”
木芳颜觉得这个说法也没什么错,干下这种事情,不是妖道又是什么?
“所以劳烦大人在长安城里细细查一查,城中是否有人喜欢穿黑衣,身上有浓重的药草呗,外地口音,掌心发黑。”
令狐圻想了想,道:“娘子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有一个地方,可能会有这种人的存在。”
“哪里?”
“怀珍坊。”
“那是什么地方?”
令狐圻为她解释:“这怀珍坊里有一太西寺,寺中负责的,都是各地来的道人僧侣。若如你所说,此人当真是崇山道的道士,他手中必须有道士的度牒。这度蝶便是出家人的身份证明,他们要入长安,必然要用这度牒在太西寺登记。只要是登记了,那里就会有记录。娘子若方便的话,可否与我走一趟怀珍坊?”
木芳颜闻言,自然是点头同意。
她要亲手抓住这个混蛋,这家伙害得自己这么痛苦,不把他大卸八块,那都是对不起自己受的苦。
令狐圻命人备马,木芳颜一看到马,就不太自在了。
她昨晚经历那样一场折腾,此时就算上了药,也还是很疼痛,哪里能骑马?
令狐圻见她这模样,就以为她不会骑马的。
忙道:“我糊涂了,娘子稍等,我这就命人准备马车。”
木芳颜这才微笑的点了点头,不做解释,这事儿永远是越描越乱,还是默认自己不会骑马的好。
只是木芳颜没想到,她与令狐圻上了同一辆马车的事,没一个时辰,就传到了宋道隽耳朵里。
他当场就砸了一件名贵的贡品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