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
绝对的嘴硬!
阿寻听出来了,他家小王爷这傲娇劲!
一向在女人堆里顺风顺水的小王爷,如今踢了铁板,心情真不爽的很,又不想低头。
他笑盈盈,什么话都没有说。
见阿寻沉默下来,宋道隽郁闷死了。“怎么像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去看看乐平公主醒了没有?”
阿寻立刻就出去了,他家主子此时阴阳怪气,再待下去,说不定脾气上来,能打他一顿板子,还不如出去躲一躲。
阿寻到了乐平公主的院子,就看到等在门外的赵笙。
赵笙见建阿寻过来,主动问他:“可是小王爷让你过来看看情况?”
阿寻点头,往屋里探看了一眼,道:“小王爷担心公主的身子,特意来让我询问一下情况,公主如何了?”
赵笙道:“醒是醒了,只是情绪有些不稳定,我已经寻了太医,等太医看过再说吧。”
阿寻不知想到什么,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木娘子已经回城去了,奴才瞧公主这情形不对,要不要将木娘子请回来?”
赵笙一顿,看看屋里,“暂时不用,还是先得瞒着乐平吧。”
说起来,乐平公主用这样的手段祸害他,他本该当场拆穿,不管她的死活。
但赵笙想了一夜,觉得此时不能拆穿乐平。
乐平厌恶木娘子,偏偏此时木娘子破了她的桃花咒,拆穿她的所作所为,按照乐平的性子,一定是暴怒非常,绝不会轻易饶过木芳颜。
赵笙的内心十分复杂,在没有种桃花咒之前,他从没有想过,要与乐平公主有些什么?
哪怕这位公主一再示爱,赵笙心里始终只有木芳颜。
他修的是君子之道,自然明白君子信诺的重要。
两家既已订婚,他又自小与木芳颜有书信往来,情感上,他更偏向自己的未婚妻。
中了乐平的桃花咒,他整个人就变开始不受控制,莫名其妙的想要见乐平,想要得到她,想要跟她与夫妻一样相处,甚至不受控制的,做了许多自己都没有记忆的事情。
如今回想起来,哪怕知道自己是中蛊了,却也无可奈何。
事情已成这样,公主的名节也落到了他手上。
就算他把乐平的所作所为说出去,旁人也只会觉得,是他招笙没有担当,竟连公主都敢辜负。
赵笙苦笑,面上却淡然:“我进去看看公主,你去告诉小郡王,让他准备一下,过几日我们一起去寻一寻这鬼市。”
他说完进了屋里,阿寻立刻听到乐平娇滴滴的声音,“赵郎,你何时来的?还是你最好,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抛弃我。”
阿寻听了听,只听到赵笙用清冷的声音道:“公主生了病,应该好好养身子,免得圣人与娘娘担忧。”
乐平却与他抱怨起来,具体说了什么,阿寻已经没有兴趣再听下去。
只摇摇头,感叹这位世子爷能忍!
回到宋道隽的院落,将乐平的情况告知于他。
宋道隽听完之后,心情也颇为复杂,若没有乐平这一招,恐怕他这位表兄很快就要跟木娘子成婚,到时候自己再见这位木娘子,恐怕要叫她一声表嫂。
一想到表嫂这个词,他就心里堵得慌。
“让太医用些好药,赶紧将乐平脸上的疙瘩给我消了。既然桃花咒解除,接下来也该让他俩的婚事尘埃落定,免得再生波澜。”
宋道隽是同情他表兄,可如今最好还是顺理成章,将亲事定下,不要再生枝节。
至于木娘子,宋道隽在心中冷哼,你不稀罕本王,多的是人稀罕本王。
木芳颜坐马车回到家中,就见到父亲在家中等自己。
裴氏去逛街,想要买些新布料做衣裳,木芳颜给木雄安泡了茶,问:“阿耶可知道,定国公府背后到底还有什么仇家?”
木雄安轻轻抿了一口茶,这才道:“赵世子那儿是被仇家所害?”
木芳颜将自己解除桃花咒的经过仔细与他说了一番,但关于宋道隽干的事儿,她直接略过。
木雄安听在耳中,忍不住叹息:“你祖父说的对,这赵家的确有一场大劫。但你祖父从未与我说过,定国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他只来信告诉我,无论如何要让你嫁入赵家,帮助赵家渡劫!”
如今事情大变,木雄安心里愧疚:“是为父对不起你,若不是因为我的事,让你们晚了两个月来长安,又何至于让你陷入这样的两难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