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和野兔,萧惟年提在烂尼龙袋子里。
见姜莉低着头,像受惊的小兔似的忐忑不安,他心里猫抓一样难受,那顾得上搭理秀儿。
“先扶妈去休息。”
萧惟年淡淡横了萧惟秀一眼,几大步过去,轻轻搂了搂姜莉的肩。
姜莉吓得一抖。
“惟年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兰兰帮她洗完衣服后,就一直拉着她说一些家长里短的事。
还哭说不满意家里安排的婚事,想退婚又不敢。
想着人家才帮她洗了衣服,又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她只好耐着性子陪着。
谁知,刚把林兰兰送走,正要烧火做饭时,婆婆和小姑子就回来了。
姜莉担心极了。
萧惟年向来不管家里的事,他妈说什么就是什么,说烦了,他要么把她骂一顿,要么摔门走人,几天不着家。
这次,肯定也不会听她解释。
姜莉泪眼婆娑,又怕萧惟年烦,强忍着。
那委屈模样,看得萧惟年直揪心。
他摸摸她的头,温柔道:“没事,别担心。去屋里躺着,其它的交给我。”
姜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表情有些惊恐。
“阿年你……你不会是要送我回娘家吧!”
她再也忍不住地哭起来,“我不要!你相信我,我再也不会忘记做饭了!明天我就下地,我不要回娘家!”
嫁给萧惟年,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大胆的事。
几乎是众叛亲离。
真就这么把她送回娘家,不等于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她爹妈不得气死。
情急之下,姜莉紧紧抓住萧惟年的手,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萧惟年一声轻叹,心痛不已。
他抱紧了她,“老婆,你放心,永远不会有那一天,相信我。”
萧惟年这时才意识到,其实当下他最应该解决的是家庭问题。
老话说‘家和万事兴’,和气才能生财,‘和’才是生活的根本。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于他。
他没给姜莉底气,姜莉才会一味的忍气吞声。
同样的,他没给自己的亲妈长脸,才会让她长满一身的刺,以此来保护捍卫自己的面子。
没给弟妹做好榜样,导致他们根本认识不到什么才是正确的三观。
萧惟年心里也明白,冰冻非一日之寒,要解决这些问题,不是一朝一夕。
所幸有‘甜言蜜语’技能加持,没几句话就将姜莉先安抚好。
萧惟年没急着去哄自己亲妈,他把秀儿叫出来帮忙生火,开始处理鸡和兔。
萧惟秀一见有肉吃,眼睛都亮了。
“哥,你哪里弄的?”
“和你大壮哥他们一起在山上套的。”
萧惟年和声和气的说话,萧惟秀愣愣,小心翼翼地打量她哥。
就感觉怪怪的……
要是以前她这么问,她哥肯定会说:“叫你干点活儿废话那么多!能干就干,不能干滚蛋!”
她哥今天到底是咋的了?
姜莉都把妈气倒床了,他也不吱声,太反常了!
“秀儿……”
察觉到妹妹的小眼神,萧惟年语气寻常地说:“哥问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