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卿伸手在棉花里摸了摸,触碰到了一个又凉又坚硬的东西。
她小心翼翼的拿出来一看,惊喜的发现,这居然是一面镜子。
和平常用的铜镜不同,这一面镜子的清晰程度可以和现代的镜子相比了。
“姑娘,这是镜子吗?”碧玉惊疑不定的开口问道:“这一面镜子照的人影好清楚呀!”
这镜子的四周被一块雕琢着繁复花纹的墨色玉石包裹着,也不用担心镜子的边缘会划伤手。
陶月卿深刻的感觉到这一次舅舅送来的东西是他们实实在在费了心的。
先不说送来的镜子和水晶杯本身的价值如何,就说这种东西肯定不是大燕国产出的。
估计运来几种东西的路费都要比他们本身的价值更贵了。
陶月卿将包裹镜子的棉花拿了出来,发现下面还有一个小匣子,打开一看,满满当当的全是珍珠,各种颜色的都有。
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信封。
其中一个信封里装的是一沓银票,陶月卿拿出来数了数,大约有五千两。
她知道,因为母亲去世,两位舅舅生怕她在家中受委屈,所以才可着劲的贴补她。
前世的她在嫁给任天屹后,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就再也没收到过两位舅舅送来的东西,也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直到临死前她才知道,两位舅舅被任天屹挤兑的没有立足之地,生意次次赔钱,后来还被诬陷进了大牢。
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视线,一滴泪花打湿了信封。
“姑娘,你怎么哭了?”碧玉在一旁担忧的道:“你是不是想两位舅爷了?”
陶月卿拭了拭泪,摇摇头打开了另一封信。
这里面是两位舅舅真正给她写的信。
信中说,他们此时正在大燕国的边境做生意,她的及笄礼应该赶不回来了。
希望她不要怪他们。
又介绍了那一匹流光溢彩的布料名为流光锦,做成衣裙后穿在身上流光溢彩,一定非常漂亮。
可惜的是他们不能亲眼看到了。
紧接着又给她介绍了水晶杯和镜子,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几张信纸。
可陶月卿却没有丝毫不耐烦,认认真真的一张一张的看了。
片刻后,她将信纸又重新放进信封,仔仔细细的亲自收好了。
又挑选了几样首饰放在匣子里,对碧玉道:“你去将这几样首饰给几位姑娘送去吧。”
碧玉闻言,立刻应了一声是下去了。
陶月卿也懒得再去上课了,毕竟宋夫子讲的那些课程她都会。
她拿出配好的药材,开始做起了杀虫药剂。
两刻钟后,碧玉抱着匣子回来。
“姑娘。”她欲言又止的叫了陶月卿一声。
陶月卿一边低着头忙碌,一边开口道:“是不是三姑娘没收?”
碧玉点了点头:“是。”
陶云思会这么做陶月卿早就料到了。
她之所以让碧玉也送了她的,只不过是不想落人口实罢了。
她和陶云思就算不对付,不是一母所生的,但毕竟二人还是同一个父亲。
她若是表现的太明显,旁人定会说她没母亲没教养。
“好了,她不收那是她的事。”陶月卿将配好的药剂收了起来,开口道:“走,我们去药田庄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