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冷水狠狠地拍了两下,敲门声也适时响起。走过去打开,却是宋天站在门外:“下去吧,吃完早饭该去学校了。”
在出发去华宇大学的时候,林青平也没想到,马恒羽真的跟来了,而且,还带着极度不情愿的吕逸风。
“逸风这是?”林青平坐在里座问道。
马恒羽将吕逸风按在中间的座位,笑道:“没事,没事。走吧,老宋。”
汽车飞驰,没几分钟便到了华宇大学。空气清新的早晨,无数学子正不急不慢或步履匆匆地走在校园内。
“快点,去晚了没座位了。”宋天说着,拉起几人就开始狂奔。
王绎吐着舌头问道:“人真有那么多吗?”
“等到了就知道了。”
几分钟后,待得众人进入教室,才知道宋天为什么那么说。
此时,距离上课还有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而丁教授讲课的教室又是一间比平常阶梯教室还大上一圈,类似大讲堂的教室。
可就是这样一个极大,能容下五六百人的教室,里面已满是学生,空位所剩无几。更要命的是,里面坐着的学生,每个都异常兴奋,丝毫不见早八时的痛苦。
“这……”王绎和林青平站在门口,鸦雀无声。
“先找座位吧。”
宋天先行窜入,在人满为患的教室里找座位。皇天不负,还真让宋天找到了,那是中间靠后的一排,还留着几个座位,几人当下全部占住。
“往那边去点,留三个座位。”马恒羽探出头,拼命喊道。
“嗯?”王绎一脸懵逼,林青平附在耳边说了几句,王绎瞬间明白,一边阴险笑着,一边将座位让出。
没多久,三道俏丽的身影从前门进入,正是林梦浅、林海馨、许筱萌三人。
诚然,美女的出现总是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林海馨的出场已经震惊了大半的人,待得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孩将林梦浅从身后拽出时,场面瞬间沸腾。
嘈杂地交谈声里,果然传来“林老将军”“林凡”“林梦浅”等字样。
面对喧闹的人群,林海馨和许筱萌有些不适应,林梦浅倒是习以为常,拉着两人的手来到林青平这一排。
由于现场人多,众人简单调整了一下座位。马恒羽坐在过道,林海馨紧挨着坐下,在旁边是许筱萌,过来便是林梦浅。而林青平则坐在林梦浅旁边,宋天几人坐在另一头。
林梦浅穿了一袭洁白长裙,映衬得宛如从童话里走出的公主。她拢了拢裙摆,在林青平身边坐下,轻微点头打过招呼后,就端坐望向讲台。
林青平却多少有些不适应,从林梦浅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不住地钻进自己的鼻腔。这股幽香带着无比的熟悉,隐隐中,似乎在哪里见过。
只可惜,还未等到开口相问,上课铃准时敲响,丁教授也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上台。
听宋天说,丁教授是我国的史学与文学的泰斗级人物,在世界领域也是鼎鼎有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丁教授虽已两鬓斑白,精神状态却是极好,精神矍铄,步伐却极度沉稳,走路时气宇轩昂,站在讲台上更是流露出一股威压的气场。
只见丁教授淡淡望了眼台下的学生,似乎对于这样的场面已是见多不怪,缓缓开口,声音慷锵有力:“很感谢各位同学抽空来听老丁我的课程。”
丁教授刚一开口,下面便爆发出雷霆般的掌声,更有甚至激动地站起身,面色涨的通红。
丁教授挥挥手,示意学生安静,轻笑道:“大家的热情,老丁很是感动。但这里还是课堂,你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初中生,要有点课堂纪律。”
下面瞬间安静,所有学生挺直腰板,做的笔直。丁教授赞赏地竖了个大拇指,继续道:“这样就很好。当然了,我也不会那么古板,我的课不会点名,也不为难各位。你们如果有事,不用向我汇报,去忙你的就行。但这事,一定要是正确的。”
无论是坐着的学生,还是站着的学生,都满怀激情地听丁教授讲话。丁教授也不啰嗦,讲完一些小事情后,便转身在黑板上写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名字:林凡、丁舒升、陆尘。
“我这门课叫做帝国三将专门史,顾名思义,讲的是上个世界,三到六次世界大战中,保卫华夏,驱除蛮夷,立下赫赫战功的三位将军,三位华夏国流芳千古的将军。”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丁教授情绪激动,眼眶隐隐湿润,继续道:“我老丁,脾性倔强,一生都在研究三位将军,也算有幸收获了大家的喜爱。各位放心,我一定将自己所研究的成果,一字不落地说给大家。”
说着,丁教授转身,指着林凡的名字开始讲课:“林凡将军是我国参与第三次世界大战时的领军人物,保家卫国战争与对外战争中,都立下汗马功劳。但就是这样的一个风云人物,却是从苏州一家不正规的足浴中心开始自己的征程……”
丁教授在台上谈笑风生,众多学生在台下听得如痴如醉。林青平也不理会,关于帝国三将,他知道的并不多,眼下听得丁教授所说,才知道威严冷峻的林凡将军竟有着那样的过往。
微微侧头,按捺不住地余光瞥向一旁,林梦浅听得认真,雪白长裙的映衬下,宛若遗世独立的仙子。
林梦浅当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吗?并不是,她虽认真地听课,却也在不住地观察身边的林青平,想从他的行为找到一抹影子。
这可惜,她失败了,林青平从头到尾与其他人一样,流露出的都是满满地震撼,似被丁教授讲的内容狠狠抓住。
他会是那样的人吗?
并不是,他对林家,对林凡将军的了解,远远超过自己,也隐隐超过姐姐。
印象中,他一直都是那样的完美。
最终,林梦浅再一次接受了事实:大抵,他是真的不在人世了吧。
可能,永远死在了那道无法跨越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