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邀请一看就不怀好意。
不是想要搞挟持,就是最后放点什么挑拨离间的狠话。
李辙抿唇看了看祝潇潇,勉强支起身子向窦辰走去。
谁知还未出两步,就被祝潇潇给拖住了。
“潇潇?”
他疑惑的回头。
“他让你去你就去,你怎么这么听话?”祝潇潇半是戏谑半是认真道。
李辙摇了摇头,正想说他不是听话,只是不想祝潇潇为难,窦辰便出言讥讽道:“怎么?我一个重伤之人,你还怕我做出什么不成?”
祝潇潇一听就笑了。
“不然你以为怎么着?这种时候我会大手一挥跟李辙说‘去,咱还怕他’?窦公子,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怕与不怕的,原不在这个上面。”
真以为谁都会中激将法?
祝潇潇一向自诩没皮没脸,想激她可真就是自讨没趣了。
窦辰暗暗咬牙,“所以祝姑娘是不打算要城防图了?”
祝潇潇耸了耸肩,颇感无奈道:“那没办法,地图这种东西,正确与否只在你心里,又不像令牌可以当场检验真伪,你就是画个假的诓我,我也不知道啊。”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窦辰听了直皱眉。
“我既应下了你,便没有反口的道理,祝姑娘这样说,是想将窦某置于不义之地吗?”
祝潇潇“哦”了一声,故作惊奇道:“原来你不想反口啊,那你问我要不要又是何意?”
窦辰不悦道:“不过是想同兰时兄说几句话罢了,祝姑娘怕什么?”
祝潇潇摊手:“没怕什么,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转来转去,又回到了起点上。
孰是孰非,极限拉扯。
口舌之争祝潇潇基本没输过,因为真有说不过或者不想掰扯的,她都直接动手。
现在的窦辰,还不似书中后期经历大风大浪,沉稳老辣,喜怒不形于色。
祝潇潇只三言两句,就将他给绕火了。
窦辰:“祝姑娘就只学会了这一句话吗?”
祝潇潇想了想,“朝闻道,夕死可矣。”
一直躲在马车边看热闹的宏哥儿闻言,小小声问道:“娘,这句是什么意思?”
祝潇潇很自信的解释说:“就是早上打听了去你家的路,晚上就能弄死你。”
“哇!”宏哥儿信以为真,眼睛亮亮的开心道:“这样霸道的话,我可得记下。”
娘同爹爹一样,都是最有学问的,既然娘这么说,那一定就是这个意思。
祝潇潇赞许点头,“对,好好记着。”
孺子可教啊。
“咳咳咳……”
李辙一口气没提上来,呛咳的眼眶都红了。
不知怎么,他突然就想起第一眼见祝潇潇时,她拿着他的《公羊传》戏说要弄本《母猪的产后护理》。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她还是这样爱玩爱闹的性子。
“你……胡闹!”
窦辰被奇怪的释义给气到,如同一开始的李辙那般,只当祝潇潇是没文化充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