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涯第一个冲了上去,油门踩得很大。
金典跑在最后面,被人纠缠着,夏希程上去两拳打倒了两个人,拉起金典上了车。
刘勇胜没这么好运,刚刚冲出人群,就被后面的人在背上剁了一刀,他趴到地上,冲着我们大喊:“等我,等我……”
我迅速掏出几张牌来,弹了出去,站着的几个人应声倒下。
很快,我们消失在黑夜里。
从永清区到风城区要经过一段难走的路,公路又窄又颠簸,所以晚上走在这条路上的车很少,都会绕行十里公里外的省道。
借着灯光,远处有辆吊车停在路的中间,应该是有工程队趁着夜深人少的时候施工。
我有些诧异,这种路上能有什么工能施。
车速缓缓降了下来,离近才看到吊车后面停着好几辆金杯车,吊车上也坐满了人,每个人手里都得着棍棒,明显是冲着我们来的。还有个人坐在吊车的最前面喝着酒。
夏希程不由地说:“不好,回去!”
可是后面又传来灯光,同样是几辆面包车追了上来。
撞出去不可能。
吊车后面的车辆开了过来,我们只能后退,但后退没多远,就被车挡住,从车上下来黑压压的一片人。
前后两方人在距离我们六七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不下车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真的围过来,车就是个行走的棺材,我把几张纸牌紧紧地握在手里,做好了最后战斗的准备。
从前面的人群里走出一个人来,长相超出了我的想象,因为脸长得要命,横向和竖向不成正比,像柳叶似的,说他是驴脸都是抬举他。
后面的人也过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李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李道冷笑道:“画意,我就知道那个傻逼抓不住你们,无论是你在外面留了后手,还是驱车想赶回风城的路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现在你们四男一女都在这里,总算把你们聚到一起。”
“李道,你为了对付,真是煞费苦心呐。我真不明白,手里你自己的剁的,女人是你自己输的,我还真不知道一个老千居然就这种赌品,你输不起。”
他哈哈大笑,“项涵婷那么喜欢你,他要是知道你死了,肯定会伤心欲绝。但是你不死,你永远是我的绊脚石,从今天晚上开始,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画意这个人。”
我不屑道:“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还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做梦,只要我们其中一个冲出去,等待你们的将是灭顶之灾。”我这么说,无非是威胁,因为我要是死了,除了他们四个,或者风倾会为我报仇之外,不会有人在意我的死活。
就连陆雪颜也一样,她自身都难保。
驴脸使劲儿捶打着面包车的机盖,“都他妈的别废话了!”
我转过头,看向驴脸。
他手里攥着一把雪亮的齐口小刀,有意无意在手心里转着,应该是在警告我们,他是一个玩刀的人,“画意,我们老板有请。”
我来回看看前后的人,“请我的动静够大的,没想到我在风城还这么有分量。”
驴脸继续转着小刀,“不过,去之前,你还得交出点东西。我们老板不是你们能够见的。你们要留下两只眼,你就看不到他,留下你只手,就不能画像,还要把舌头割下来,就不能说,只要你们自愿把这几样东西留下来,我不会对你们动粗的。”
我直接对夏希程等人说:“老夏,老边,还有若晨,今天我们插翅难逃。一会儿你们两个带着若晨走,如果冲不出去,你们杀了她!她不能活着落在他们的手里。”
夏希程和边涯知道我的意思,只能点头。
麻若晨要哭的样子,“意哥……”
我抱抱麻若晨,“别怪我心狠,这句我同样对风倾说过,落在敌人的手里比死更可怕,你是女人,你应该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