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因为我说对了。这时,他右手握着牌铲的食指微微动了动,我立刻敲敲桌子,示意老头不要出千,“老头不用数了,而且赌场的规矩,出千要去手。”老头对我的话不以为然,就要他要弹出掌心黑子的那一刻,我手里的一张扑克飞了出去,正好打在牌铲上,而他的食指也张到了最大位置,再晚哪怕只有零点一秒,黑子就会飞进子堆里。
面对飞来的扑克,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包括老头。
飞牌不是每个老千都会,也不会每个会飞牌的人飞的那么准。我没有用尽全力,牌铲是木头的,我可以把手柄打断。
老头也停止了动作,他抬头眯眼看着我。
就凭这一招飞牌他就知道我绝不是等闲之辈,忍不住问我:“弥勒佛跟你什么关系?”
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我心里是震撼的,因为飞牌的技术是王老头教的,难道弥勒佛指得是王老头?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用你管这么多,你只要知道你输了就行了。”
再数两次,果然剩下七个子。
我胜了,“换新的。”
荷官再次放下三盒白子。
老头眼睛盯着子盒,我也学着老头的样子从每个盒子抓出几个白子递给了麻若晨,她拿在手里把玩儿着。
我看着老头说:“前辈说9,我这个做晚辈的要还是9的话,那就是不尊重长辈,这样吧,6吧。”
老头更加生气,个数越小,赢的概率越大。
我给他降了三个数,实际就是羞辱他。
他用杀人的目光看着我,“年少轻狂!”
我回头看了一下麻若晨,她的眼力不比我差,甚至比我强,而且速度比我更快,只是牌技没有练习过。
她要是从小练习牌技,肯定要比我强。
这一局如果不能胜,那么关键时刻还得靠她。
我拿着子盒,做出准备要扣的样子,问:“几?”
老头也没有丝毫的犹豫,“光。”
光就是最后不剩子。
我非常震惊,因为我已经知道最后就是零子。我看了一眼麻若晨,用眼神告诉他:“老头猜对了,想办法放进去!”但我嘴上却说:“宝贝,我要是输了,你的跑车就没了。”
麻若晨也看着我,同样用眼神告诉我:“放心吧。无中生有我运用的出神入化!”她嘴上说:“那我不管,反正你得给我买。”
既然她已经明白,那就来吧。
我们之间的对话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对面的老头知道她是摘星辰的徒弟,打死也不会跟我赌数子。
我边拨子边数道:“一六,二六,三六……”
随着白子的越来越少,老头的脸色像黑色的茄子似的,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最后多了一个白子。
还没有数完,我就把牌铲扔到桌子上,“不用数了吧。”
老头死死的盯着我,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白子会多一颗,从这点来看,他的千术不在我之下。
如果不是麻若晨出手,我们很可能平局。
至于麻若晨是怎么放进去的,我不知道,从头到尾我也没看见她动过,和别人一样,都在聚精会神地看着。
我看着老头,双手按在赌桌上,“你输了。钱怎么出!”
老头没接我的话,“佩服佩服。”
有服务生过来,端着两百万的筹码过来,放到我面前。
我回过头对麻若晨道:“我们的跑车有了。”然后对服务生说:“把我所有的筹码都换了,换成现金,装车,我要带走。”
在赌徒羡慕的目光中,服务生提着大捆的现金跟着我出了赌场,走到大门口时,我说了一句:“过两天我还会来的,你们准备好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