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东楼的上帝视角,单说此刻的旅馆内,蔡老板可是忙的不可开交。
本来小店平时也没几个住户,自己又不舍得花钱招人,所以这里里外外,住宿餐饮就是自己和媳妇二人打理。
自己家那口子,是个本分的乡下人,长得还算清秀,虽不善言谈,但手脚勤快,是那种典型的干活人,平时二人一前一后倒也招呼得开,可自从这五个活祖宗住进来后,夫妻二人可真是快被折腾坏了。
蔡大全恨自己不能三头六臂,一会这个要喝冰镇的酒,一会那个嫌浴室的水太凉,这个嫌菜味道淡,那个说饭没煮熟,水果洗的不干净,空调时灵时不灵,蔡大全心里不禁犯嘀咕,这到底是来住店的,还是特意来找茬刁难自己的。
可惜受制于对方淫威,掂量着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委屈就都憋在心里,好在对方看样子至少不是来吃霸王餐,住免费店的。
但最受不了的还是其中一个头上一撮黄毛的猥琐男子,眼睛总在媳妇身上扫来扫去。
出于男人的直觉,这家伙绝对不怀好意,加上夏日炎炎,干活的人又容易出汗,媳妇为了透气,都是少布料的打扮,汗水一浸,反倒把身材凸显,抛开脸不谈,也算是动人心弦。
想是怕这惹事的主故意找麻烦,所以传菜,送水的活蔡大全都是亲力亲为,避免媳妇太多露脸,可有些事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该来的早晚还是会来的。
“啪”一声脆响,伴随女子惊慌的尖叫“你放开我,你干什么?”
正在切西瓜的蔡大全,连刀都顾不上放下,一听媳妇声音,赶忙从厨房冲了出来。
“怎么了媳妇儿?”只见老婆一脸委屈,眼眶红润,连忙放下菜刀,将媳妇拉到近前。
对面黄毛男子一手摸着自己的脸,一副戏谑的表情
“你看你,这怎么还认真了呢,就是闲得无聊,开个玩笑嘛!”
周围在喝酒吃菜的壮汉,沙发上打着游戏的半大青年,还有怀里抱着那名红衣女子的老大似的人物,听到动静纷纷看向这边。
“你这精虫上脑的家伙能不能收着点,现在是执行任务期间,误了事,上面追究下来,只怕你这下半身保不住,还得把脑袋搭上。”
大概是站在女性的角度有意帮袒,率先开口的反倒是那名红衣女子。
“呦红姐,您这话就有点州官放火的意思了吧,你这天天和囚哥你侬我侬的折腾到半夜,我这可是听的真真儿的
黄毛男子一句话,把屋子里人所有人点了一遍,不但对龌龊举动毫无遮掩,也透露出五个人的关系,并不似那般紧密。
红衣女子被揶揄,正要发作,身下被称为囚哥中年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霍老弟说的也没错,男人嘛,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还是能理解的,哈哈,别伤了和气。”
红衣女子见姘头也不站在自己这边,脸色不悦,起身往门外走去。
“都是半身狗,没一个好东西,我呸!”
被称为傻大个的壮硕男子自顾自的吃着酒菜,面对他人目光就是龇牙一笑,看起来确实神志不太健全,游戏青年转了个身,背对他人,也是不管不问。
“还是囚哥懂兄弟,您去哄哄红姐,话可能有点重了,帮我赔个不是,这儿的事,我自己来。”
黄毛男子嘴上说着抱歉,眼中却不以为然,目光再次回到了蔡大全夫妻身上,“我这个人呢,最讲道理,你老婆打了我一巴掌,今天陪我一晚,咱们算扯平了,明早你生意照做,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生你妈了个x”不等黄毛小子话说完,蔡大全一股气冲了上去,一旁妻子吓得连退几步。
要问周围邻居蔡大全这个人脾气怎么样,十个有九个要竖大拇指,别看长得膀大腰圆,还真没和谁红过脸,凡事能忍就忍,当退则退,这么多年别说动手,连吵架都没大过嗓门。
但再好的脾气也有个底线,他媳妇,就是这个底线!平时自己吃点亏,受点委屈也就算了,真是有人欺负到媳妇头上,自己也能拿出玩命的心。
180多斤的蔡大全,奋力一扑,面对身形明显比自己小一号的黄毛男子,不敢说一击必胜,但至少震慑力应该是有的,正常人面对迎面而来的冲击,下意识的反应都是躲闪。
但黄毛男子满脸轻蔑,不退反进,甚至双手都不曾抬起,就在二人将要接触的瞬间,左脚蹬地,右腿凌空,腿势如鞭,夹着破空声,直取菜大全腰眼、胸口和头部三大要处,砰!砰!砰!三声闷响,如同齐发。
菜大全像一只离绳的沙袋,被踢的横飞了出去,直直撞向身后货架,受到如此冲击,架上酒水饮料,装饰摆件纷纷弹射而出,一部分砸向菜大全,其余的朝地上坠落。
受到重击的菜大全还没回过气了,捂着胸口和已经肿了的左脸,很明显来不及躲闪,一旁的媳妇又惊又惧,可除了哭着尖叫实在帮不上忙,眼看就是鸡飞蛋打,一地狼藉的场面,可下一秒,诡异的情形出现在二人眼前。
原本窝在沙发里的半大青年,突然有了动作,人没抬头,不过换成了单手操作游戏机,另一只手隔空一挥,伴随着一阵淡黄色诡异符文的闪现,原本将要落地的物件,竟然凌空静止。
“好烦啊,还让不让人玩游戏啦,能不能安静点。”
此话一出,伸出的左手化掌为指,指尖朝上一点,仿佛时光倒流,所有摆件以反物理常识的轨迹,再次回到货架之上,各归其位,甚至连摇摇欲倾的架子都停止了晃动,接着,一串奇特的的淡蓝色图案,仿佛巨大的音符一般,从青年指尖飞出,没入房间四周的墙壁。
“不是,我说小子你什么意思啊,想管你霍爷的事啊。”黄毛男子看向沙发上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