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5号的深夜,名古屋的一家旅馆。
楚启谟和安清律睡在一间双人房里,蓝文这样安排的解释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他们在一起也好互相照应。
安清律在睡前翻看着从书架上找来的一本杂志,这是一本旅游杂志,发布时间定格在半年前,也就是神明游戏尚未开始的那天。
日本那些大城市的风景图在杂志上随便翻一翻就能看见,看见北海道的札幌时,安清律总会怀疑这和自己见到的是补是同一个城市。
玩着单机手游的楚启谟放下手机,转过头问:“我说律哥,能不能跟你说件事?”
安清律合上了书本问:“怎么了?”
“你还记得自己在船上和那两个幽灵玩的那个卡牌游戏么?”楚启谟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安清律平静回道:“记得,我说过我过目不忘。”
楚启谟迟疑了两秒说:“那你能不能把那些规则记下来给我,还有卡牌的战力值啊,联动效果这些,如果你有空的话。”
“倒是可以,我用手机打出来发给你也不需要多久。”安清律不假思索地说。
楚启谟愣了下说:“呃.....律哥你都不问下我打算做什么啊,就这样答应了。”
“不然呢?”安清律用手机打开了备忘录,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将那个纸牌游戏的规则打在了备忘录里。
楚启谟望着安清律专注的侧脸,笑了笑说:“没什么,就觉得你这个人有的时候虽然很奇怪,但其实挺好的。”
安清律自嘲道:“是吗,我以前可是在别人口中荣获了‘机器人’这个称呼。”
“哈...是有点像机器人,”楚启谟微笑着说:“你做事太雷厉风行了,有时候也不会顾及别人的情绪,说话喜欢一阵见血。”
安清律面无表情地说:“我保留自己的意见,其实我有时候挺优柔寡断的。”
楚启谟喝了口水说:“你刚才说的别人,是指地狱灯塔的人吗?”
安清律打着字:“我或许回答不是会好点。”
楚启谟笑了笑说:“其实我挺好奇的,地狱灯塔里那些看起来挺可怕的人,实际接触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
“要说什么样的感觉,”安清律顿了下说:“不通人情的网瘾少女,莫名执着于魔鬼料理的画家,待人友善的神棍,大致就这样。”
楚启谟问:“就三个人?”
安清律说:“我只见过三个,我也就待在他们里面半个月的时间,他们大多数时间是分开行动的。”
楚启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我听你的描述,感觉他们也挺正常的。”
“我原本想说,不正常是这个世界,是那个享受着人类自相残杀的神明,”安清律若有所思地说,“但事实上真正把他们逼成这样的人是政府,那位所谓的神明,只是揭露了一些丑陋的本质。”
楚启谟呈大字状瘫在了床上:“这些事对我来说太复杂了。”
“我用GN发给你了。”安清律关上手机。
“这就写完了?”楚启谟目瞪口呆。
他打开手机,看向了安清律用GameNet发过来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安清律的文字叙述很有逻辑性和条理,一眼看过去也不会有难以理解的地方。
关键是安清律还真的把每一张纸牌的战力值、复杂的联动效果都给记了下来,至少就楚启谟记忆里的那部分,安清律完全没有写错。
“我从十三岁开始,就可以把大脑的记忆像是图书馆那样管理,基本我将记忆储存在脑里的同时,都会用文字将要点叙述一遍,记载在那本‘书’里,需要的时候就翻开,配合记忆画面一起理解,这样可以做到高效回忆,”安清律平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