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那件事有新线索了...”
“说。”
严霖未曾抬头,依旧盯着地板上的某个地方,倒像是走神了一样。
“我托人问了问,死的那家伙是赌场的一个老赖,欠了不少钱,我们催过他很多次了,昨天忽然有人替他还上了。”
“死人还能爬起来转钱不成?”
严霖忽然被逗笑了。
“是一个叫卢伯特的男人。”
矮小男子小心翼翼地上前,将一张纸放在了严霖眼前的桌上。
“他还了多少钱?”
严霖随意地瞥了一眼,纸面上,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正瞪着一双死鱼眼看向镜头,一副欠揍的模样。
“三十八万,他全部还上了。”
矮小男子低头应道。
严霖慢慢拿起这张身份单,不断地扫视着条条框框。
一个热衷于酗酒赌博,整天连饭都吃不饱的家伙,为什么会帮一个曾经所谓的赌友还上所有欠款呢?
“能找到这个卢伯特么?”
严霖问道:“他或许和那个该死的邪教有着不小的关系。”
“找不到,这个卢伯特就像是消失了一样,他的房东说卢伯特每个月都会按时交房租,却已经好久没看到他回来了。”
矮小男人舔了舔嘴唇,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斗争,这才敢开口说道:
“大哥...我们真的要管这事吗?”
“那东西还不如交给托索斯的执法部门去管,我们本来就快要入不敷出了,干嘛还要去蹚这浑水?”
“呵....”
“你不会真觉得那些自诩高贵的机械士兵会愿意来到下城区,去抓那些不见一个鬼影的邪牌师吧?”
严霖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了一幅极度厌恶的神情,轻轻用手指头敲击着桌面,也正是这个举动,让一旁的矮小男子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一共死了多少人?”
“在那些他们眼中,这些人能有多少价值?”
“或许他们会把邪牌师这一名号扣到我们的头上,也说不定。”
“那...”
矮小男子的脸上闪过一抹挣扎之色:“光凭我们,也很难找到这什么狗屁邪牌师啊?”
“呵...”
严霖低头笑了笑,拿起一旁的烟头,狠狠地摁在了卢伯特的头像上,火焰立即将白纸烧出了个大洞,把卢伯特瞬间吞噬。
“加多人手,多去一些隐秘的街道埋伏。”
“还有,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这个家伙,不管他是死是活。”
“下城区虽然一直被称为是肮脏的垃圾场,但也是有底线存在的...”
严霖起身,低头系上衬衫上的一颗颗纽扣,脸色发狠:
“这些杀千刀的畜生已经跨过了这条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