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入洞窟模样的通道，白墨转而将圣姑像挪回，封住出入口。
顺着洞窟路径深入，前方没有封土，偏暗色的墓墙被开了个口子。
“六绝户的人进来过？”
“不是。”白墨摇摇头，“这条通道发现得太晚，来不及派人进来探查。”
轻轻抚摸被开出口子的墓砖上沿，落灰很厚。
想来漫长岁月中某个厉害的穿山甲摸到了这里，不清楚最后怎么样了。
顺着墓墙翻入，里头是间极为不规整的石室。
明明空间还算开阔，能停两辆大卡车，但凹凸不平的墙面满是土石疙瘩，仿若置身怪物的胃袋中，空间再大也让人格外难受。
石室对面，足有三米高的朱红色石门厚重沉稳，染料历经岁月渐变为暗红，像是干涸多年的血迹。
白墨轻巧跳上五级台阶，用手指叩击石门各处，听声探查门后情况。
于闲原地站着，戒备机关等危险，为白墨的操作保驾护航。
“不对。”台阶上，白墨贴着石门转身，“这门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石门无比厚重，从反馈回的手感和音质判断，估个三吨都算保守了，门板两端嵌在岩体内，门缝间浇筑了铁水黏土。
估计是有死士殉葬，从内部完成最后的封门操作。
拿小型炸药来未必够用，当量太大又容易导致石室垮塌。
莫秉贤把石室搞得歪歪扭扭，凹凸不平，本意就是让空间承重结构不稳，盗墓者难用火药雷石等手段。
白墨之所以觉得不对，首先在于藏风格局被破。
外边的圣姑像漏风，里边如果封得严严实实，也不存在破风水一说。
前次不对劲的地方的是，早先有穿山甲留下盗洞。
明明墙洞进来只有这么个石室，石门未开启，也未见穿山甲尸骸，他怎么可能人间蒸发。
“应该有密道，你用阴阳眼找找看。”
进入石室，外边的光线彻底被隔绝，白墨打着宿营灯多多少少不方便。
阴阳眼不受黑暗环境影响，但于闲扫过整个空间，未发现任何迹象。
毕竟密道，眼睛能直接看出来就不叫密道了。
压低身子，于闲凑近地面，感知着吹进来的山风通往何处。
白墨投来赞许的眼神，同样贴地感知气流。
“原来在这里！”
摸索好半天，于闲和白墨才发现气流自石台阶缝隙往下。
说明石阶底下是空的。
于闲拿出备用的折叠铲，和白墨一起将条石往外翘。
虽然沉重，但确实是松动的。
“一、二，嘿咻——”
五级石阶，只有正中一级可抽离。
拔出条石后，下方露出狭窄扁平的通路，顶多让人趴着往下滑，身材火辣些就都下不去了。
白墨找个合适的地方打钉子，朝扁平通路放下安全绳。
“于闲，你看看下边有啥问题没？”
“太深了，看不到底。”
石阶往下的通道宽度一米出头，高度十来厘米，视野受限严重，只能判断深度夸张。
除此之外，于闲嗅到了淡淡的香味。
“香味？”白墨警惕地伸手往下，用刀刮了刮洞壁。
刀锋上残留有类似腊的物质。
“可能是某种树脂，没毒，但很滑。”
意味着往下攀爬时要是没抓紧绳索，得一股脑坠落洞底，摔个稀碎。
同样的，想从底下爬上来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