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真是个大孝子,一见老娘落入魔掌,能不难受吗?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徐良、白芸瑞、房书安等全围上来了。他们把罗玄扶起来,一边揉搓,一边呼唤,好半天才缓过来这口气。他眼望老娘,肝胆欲裂,一边哭喊,一边拽出胁下佩剑,就要自刎。房书安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罗大侠,你怎么湖涂了,你若自一杀,老太太怎么办?”
肖道成在对面看了看说道:“罗贤弟,刚才金灯剑客不是划给你两条路吗?你好好掂量掂量,何必在一条道上跑到黑呢!只要你肯到这边来,我们还是好朋友,对你娘也会好好招待,再过七八天,就送你们回去。怎么样?快拿主意吧。”
徐良一看,再让罗子真帮着破楼,是没希望了,我们不能强人所难哪!遂道:“罗大侠,伯母受人胁制,我们也觉不安。既然金灯剑客和肖道成把话说到这儿了,你就过那边去吧。”
罗子真那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母亲被人家抓在手里作人质,当儿子的能看着不管吗?要说丢下开封府众人,去投三仙观,与情与理都有些不合呀,自己遭奸人诬陷,身陷令圄,若不是白芸瑞、房书安出面相救,现在还在死囚牢里受罪啊,人家把自己救出来了,能一点忙都不帮,就投向三仙观吗?他那心陷在极度矛盾之中。听了徐良这几句话,心中非常感激,抽泣着道:“各位,实在对不起。家母被人看押,我的方寸已乱,即便帮你们破楼,也必然会出差错,说不定会铸成更大的损失。既是众位能体谅罗某的苦衷,我就暂时告别诸位到那边去了。”
罗子真说到这儿,眼泪像泉水一样,不停地往下流,哽咽着说不下去。停了会儿,他来到白芸瑞、房书安身边,哭着说道:“二位,罗某若非蒙你们搭救,现在还在死囚牢受罪,等着秋后处斩哪,你们对我的活命之恩,永难答报啊!今日分别,请受我大礼参拜。”罗子真说着话跪地下就磕头。
白芸瑞和房书安急忙过去搀扶。这样,他们三个相距的就特别近,小声说话别人听不到。就在白芸瑞、房书安搀扶罗子真让他起来的工夫,罗子真轻声地连说了两遍:鲤鱼岛宫世良!芸瑞和书安微微点了点头。
罗子真站起身,擦去泪珠,冲徐良等人一抱拳:“罗某告辞了,后会有期!”然后大踏步来到三仙观的队伍里,谁也不看,上来便抱住了老娘,母子二人痛哭失声。
夏遂良哈哈一笑道:“罗大侠,不必哭了,我己为令堂安排好了住处,你们就到那儿去吧。”有人推过来一辆车,罗母被搀扶到车上,罗子真紧跟在车旁。
夏遂良面对徐良等人一阵冷笑,说道:“徐良,你不是要破七星楼吗?好,现在就破吧,我等失陪了。”夏遂良说罢,大手一挥,这群人开始走动,簇拥着那辆车,举着灯球火把,回了三仙观。
李藏在下面气得脸色铁青!跟谁也没打招呼,一回身去了绝命台,找到那个山坑,从下面把那个铁闸门就给捞上来了,把这铁闸门往肩头上一抗,又回到七星楼。到了楼底下,大喝一声:“都给我闪开!我非把这座楼给他拆了不可!”说着话冲进七星楼,抡起铁闸门就砸。
砸有砸的章法,怕地上有陷阱,专挑砸过的地方下脚,这块大闸门是真好使,分量也足,抡起来一砸一大片,毒箭来了还能当盾牌,一路平推就杀进去了,所过之处出了光秃秃的墙啥也没剩,柱子都砸了。
大伙一看,这玩意真新鲜啊,还从没见过这么破楼的,得了,大伙在后面跟着吧。
可是从下打到上,都砸完了,李藏感觉不对劲了,没人!被关在楼里的五个人没了!李藏就仔细回忆,这座楼还有哪不对!好像有一会没碰到机关了,嗯?这怎么回事?仔细回想了一下,从在三楼砸完了神像之后就没了,看来这个地方是总弦呐,想到这李藏二次来到三楼,可不是嘛,刚才光顾着砸了,没注意,神像倒了之后在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