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宠闻言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紧张道:“那你还愣着干嘛?赶紧多派点人去找人啊。”
“这个,有些难办。”刘讯飞为难起来,“我本来就不是本地人,端的也不是本地警局的碗,这边的人我使唤不动,除非去上面申请,但是这大过年的,你让我去哪里申请?”
辛格明白他的难处,到别人的地盘上办案,本就困难重重,更何况他是孤身一人来的,一个兵都没带,又碰上春节,值班的警力本就紧张,哪里能能凭着他的一个担心,就抽出人来,陪他满城瞎跑?
他咬咬牙,拿上外套,“辛宠,走,我们自己去找!再叫上施寅,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不用他说,辛宠早已穿上了羽绒服,一边拨打着叶时朝的电话一边冲出门去。
上了车,辛格给施寅打来电话,施寅也很着急,说会去之前跟叶时朝去过的几个会所看看;辛格、辛宠、刘讯飞,三人一个去叶时朝的家和“有虫声”再确认一下他有没有回去,一个去叶时朝母亲遇害的地方,也就是鬼美人案的案发现场;一个去叶振言临死前住过的小屋。
叶时朝母亲遇害的地方,只有辛宠去过,再去也只能由辛宠去,她不顾雪后路滑,将车开得飞快,即便这样,也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到了那条老街。
这条老街因为年代久远,房屋也大多破败不堪,除了一些不愿意离开老宅的老人,很少有人还愿意住在这里,所以,即便是过年,这个地方也冷冷清清的,整条街只有几户人家门前挂了灯笼,有过年回家的小孩,在街头杂货铺前放鞭炮,鲜红的炮仗炸开,带着浓浓的,最原始的年味。
辛宠气喘吁吁,来到那扇朱红色大门前,门没有锁,她以为是叶时朝,欣喜之下,连忙推了门奔进去,来到小木屋门前,敲了敲门,虚掩着的门被她一碰,“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的窗户似乎挂上了木挡板,一片漆黑,她轻轻叫了一声:“阿朝,你在吗?”试探着走了进去,脚刚踏进门里,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狠狠掐住了脖子,扯进来,粗暴地按在墙上,接着门也被踢上了。
唯一的光源消失,辛宠便陷入一片浓密的漆黑中,几乎什么都看不见,脖子被掐着也发不出声响,双手想要还击,也被钳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等双眼适应了黑暗,她略微能够看清压制她的人,是个高个子,穿着黑色的斗篷,戴着黑色的口罩,根本看不清身型和面孔,只隐约从气息和手指骨节判断是个年轻的男人。
她发不出声音,手无法动,就抬脚去踢,男人身形一动,躲过她的脚,掐着她的脖子,扯着后退几步,猛地将她放倒在地上,接着身体压了上去,双腿钳制着她的腿,只用肘支撑着身体,在黑暗中与她僵持着。
这个姿势十分暧昧,让辛宠实在难受,扭动着身子拼命挣扎,这似乎成了一种变相的撩拨,男人呼吸渐渐加重,猛地伸手将她敲晕了。
辛宠并没有晕多久,醒过来时,门开着,男人也不见了,她顾不得剧烈的头疼,爬起来就跑出门去。
跌跌撞撞跑回车里,心脏还在扑腾扑腾跳,抓起放在副驾的手机看了一眼,发现她晕了还不到半个小时,那个男人并没有下重手。可他到底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正心有余悸,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刘讯飞,接起来,刘讯飞的语气十分着急,“出事了,刚才我在叶振言的小屋里,看到叶博士留下来的一个档案袋,里面是线人的档案,和叶博士的一封信。信上说,他破解了密码,进入资料库打印出了这唯一的一份档案,然后就将资料库摧毁了。现在他要带着已经没有用了的密码去跟宝马女见面,用密码交换父母死亡真相。他要自己给父母报仇,希望我能好好保管这唯一一份档案。他这是去送死!”
辛宠心脏都要爆炸了,汗滴从额头滴下来,和着眼泪,“他和宝马女在哪里见面?”
“信上说,在飞翔大道的废车厂……”
她丢下手机,就发动了车子,然而车子发动起来的那一刻,她不经意间瞥到后照镜中的自己,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的整张脸都是苍白的没有血色,唯独红唇嫣红,且微肿着,似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热吻,衣领敞开着,白皙的脖子及锁骨处布满了吻痕……
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急忙掀开衣服,简直身体其他地方,好在吻痕只停留在胸部以上……并没有被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