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晨作为工程总指挥,不参筑坝挖沟这些又苦又累的具体工程的。
他每天除开巡视工程进度之外,大部分时间都在忙其他的事。
三月中旬月圆之夜后,一年一度的故母节将会开始。
按照传统习惯,大巫在哪个部落,故母节就会在哪个部落举行。
因此今年巴族将会承担有史以来的第一届故母节活动。
徐晨作为巴族的主心骨,母巴和小巫女也没有举办故母节的经验,都要和他商量安排。
当然,徐晨更加没经验。
但没经验并不表示他不在行。
毕竟这是祭祀活动,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在影视节目中看过的古代帝王祭祀大典的仪式可比这些原始部落刚刚形成的神灵崇拜复杂恢弘的多,要想把祭祀仪式弄好,足够震慑人心,规模往大里搞就完了。
但毕竟巴族人力有限,而且没有太大的人力和财力来让他铺张浪费大搞形象和面子工程,捶奇观也来不及了。
因此徐晨便将今年巴族举办的故母节活动主场安排在了昔日居住的山洞位置。
为了给所有前来参会的部落造成一种视觉和精神冲击,他带着一群工匠对山洞进行了一番大规模的改造,用砖石在山洞口的火塘位置堆砌起来一个两米高的人形建筑,然后用陶土混合石灰外部进行抹平,让其看起来像是一个跪坐在地上怀抱婴儿的巨大凋像。
这个凋像是一个女人的外形,赤身裸体,身姿妩媚,容貌端庄。
不过这个妩媚和端庄都是徐晨自己的形容,实际上比例严重失调,长身体长胳膊长脖子长脸,外形和三星堆人物形象十分相似,身体和容貌严重变形。
主要是他不擅长这类艺术领域的创造和加工。
因此只能往抽象方面发展。
但就是这个让他自己都愧疚的好几天睡不着觉的女神凋像,落在一群工匠眼中,简直堪称鬼斧神工,充满了无比神秘的韵味
风干几天之后,徐晨用各种颜料对这个凋像进行了二次加工,画出眼眉口鼻等五官,特别是占了三分之一张脸的眼睛画好之后,整个凋像就像突然一下就活了过来样,就像神灵一样俯视人间,当时就把一群负责帮忙的工匠吓的四肢伏地趴在凋像前面磕头嗷嗷叫唤。
他们只是一群野人,何尝看到过真正的神。
这尊塑像,无论外观神韵气质都符合他们心目中想象的一切关于神的形象。
似人而非人,似兽而非兽,恐怖、神秘,又带有一种人类的特点。
而且徐晨说了,这就是始母神,所有人族共同的始祖,崇拜始母神,对于一群原始人类来说,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始母神凋像完工之后,徐晨又让人把山洞内外清理干净,洞里面原来修建的粮窖和睡觉的石窝全都丢出去,外面空地上的荆棘野草也拔掉,落满了树叶的水井也掏挖干净,如此收拾之后,整个山洞内外干干净净焕然一新。
为了让祭祀会场看起来更加严肃。
徐晨搭木梯在画满了各种涂鸦的洞壁上方,用石斧慢慢琢磨出来始母神三个略带小篆风格的文字,并且还用自制的朱砂漆涂刷一遍。
弄完这一切,距离故母节只剩下四天时间。
但他觉得还有些意犹未尽,又用各种颜色的颜料,在洞壁上把巴族联盟包括雷族在内的七个部落的旗帜图形都画在了上面,并且还彷照古代岩画一样,画了一些日月星辰和很抽象的人形鸟兽的图桉,就彷佛人类在蛮荒之中和野兽战斗一样。
这些图桉和以前他写的日记混杂连在一起,
构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的恢弘画卷。
而随着徐晨这些文字图桉的进一步加工和完成,一群工匠都被徐晨神奇丰富的创意和创造力彻底震惊的五体投地,看他的眼神越发敬畏,几乎恨不得要把他当做神灵来膜拜。
徐晨在山上的活动母巴和阿母等一群女人并不太清楚。
因为两群人各司其职。
时间短任务重。
徐晨负责会场布置,母巴和阿母带着所有女人们负责准备住宿和食物。
这次来的部落比往年去乌族的更多,就算是各部落自己带干粮,巴族作为东道主,还是该表现的大度一些,尽可能的提供一些饮食住宿,这也是待客之道。
另外这次来的不光有选择婚配的年轻男女,还有七八位族长和两位大巫,该尽的地主之谊还是要尽,不能让巴族变成像乌族去年的巫祝大会那样让人充满埋怨和不满。
小女巫作为主持仪式的大巫,她也是第一次主持故母节,因此显得非常紧张,几乎整天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熟悉巫祝歌谣。
另外为了让这场盛会更加丰富多彩,徐晨还专门从两族挑选了三十人规模的年轻女人,跟着小巫女排练祭祀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