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接连被非鬼非邪的玩意附身,元阳耗损得太厉害,导致身体虚弱,尿床也就难免了。
我和孙胖子跟着马来明径直进到了马冲的房间,这家伙还在昏睡,鼻息有些沉重,额头和脸上布满了密密匝匝的汗珠。
不过他有脸上,倒是比之前有了些血色,脉搏也更加沉稳。
种种迹象表明,马冲在逐步的恢复。
那幅画还挂在墙上,香炉里也仍然插着燃香,不过燃香冒出来的青烟,却没有再被画所吸取,而是跟正常的燃香那样,四处消散。
从下午马冲跟虚影的对话来分析,应该是画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看来,想必就是画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受香火气的供奉了,失去了灵气。
除此之外,画上的仙女好像有些跟上次我们看到的不一样。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我一时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就好像脑子有道光,却怎么都抓不住。
孙胖子轻轻拍了拍马冲的脸,对着他耳边大声喊道:“小伙子,起来尿尿了……看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尿床,说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呀……”
马冲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嘴里含糊不清的嘟嚷了两声,鼻子立马又发出了鼾声。
乍一看,这家伙好像是过度劳累。
但是细看之下,会发现他的脸色没有丝毫血色,命宫和疾厄宫都浮现出浓郁的黑气,要不是他还年轻,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不过就算现在我和孙胖子把缠着他的玩意驱赶走或者灭掉,这家伙也很危险。
轻则大病一场,严重的话,可能会因脱阳而暴毙。
孙胖子见这样都不能叫醒马冲,嘴角当即露出一抹邪笑。轻轻蹬掉鞋子,踩到床头的茶几上,取下了那副画。
马亚明不知道孙胖子要取画做什么,但看得出来,他对这幅画感到无比的害怕,连忙闪身躲到了一旁,生怕不小心碰到画。
孙胖子将画带到后院,找了个空旷的位置,直接用火机去点。结果每次画刚被点燃,就莫名其妙的媳灭了,还发出阵阵刺鼻的烤焦味儿。
这时我总算看出这幅画跟昨天哪里不一样了:画中的仙女,没有了先前的灵性,双目无神,显得有些死气沉沉的。
“草,这画到底是啥材质,居然还能防火。”孙胖子骂咧咧了两句,然后问马亚明有没有汽油。
马亚明这才明白孙胖子将画带到这里的用意,顿时吓得魂不守舍,上前带着哭腔道:“小兄弟,我玩车的,家里肯定有汽油。但你把画烧了,我怎么跟那小混蛋交待?”
“你没小混蛋发飙时的样子,可凶了。等小混蛋醒过来,看到画不见了,非得找我拼命不可。”
孙胖子拍了拍肩膀:“不会的,你儿子对这幅画已经没兴趣了……赶紧去拿汽油,马上就天黑了,我们哥俩,还得准备应对一场大麻烦呢。”
马亚明闻言虽然疑惑,但也没有再追问下去,马上进屋提了一只塑料桶出来,里面装小半桶汽油。
孙胖子将画扔到地上,狠狠踩了几脚,骂咧咧起来:“草,不是说天黑就要过来弄死胖爷吗?你特么倒是来呀,胖爷让你双手双脚,压都能压死你丫的。”
这话有泄愤的味儿,要说以肉身相搏,孙胖子不一定是虚影的对手。
当然,前提是虚影能够再附到马冲的肉身上,借助他的肉身跟孙胖子死拼。
但我和孙胖子又不傻,岂会让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