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家从未放弃寻找宋晓花,哪怕是现在,只要村长听到跟宋晓花有关的消息,甚至看到长得像宋晓花的女孩,也会上前询问一番。
“我恨呀,为啥当初就没有想到来地窖这边看看的。”村长边讲述这段往事,边像个孩子似的放声大哭起来。
我心里也十分不好受。十几岁呀,正是如花似玉一般的年纪,还没来得及完全绽放,就被人生生给折断了。
“大家千万不要被这几个骗子给糊弄了,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朱富贵从人群里钻出来,指着我们几个,对那些村民喊道:“就是他们,冒充阴阳先生,打着为我儿子驱邪的幌子,实则是看上了这座古墓里的宝贝。”
“我儿子其实根本就没有中邪,昨天我带他去精神病院检查了,医生刚刚才发来信息,确定他有严重的精神病,跟邪祟没鸡毛的关系。”
“按村里世代相传的规矩,祖坟山绝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这些家伙居心叵测,打起了古墓的主意,其心可诛,大家一起动手,把这几个骗子乱棍打残后再送公……”
这番言语极有煽动性,又涉及到村中古墓,一些村民双眼冒火,手中的农具又抡了起来。
村长在一旁极力劝阻,但是收效甚微。
我也看出来了,这些村民当中,有不少是朱富贵叫过来的,跟他关系非常要好,甚至和宋晓花被害的事儿有关。
如果我们继续追查下去,这些家伙当年害死宋晓花的事很可能会暴露。所以听到朱富贵的话,他们马上积极响应,抡起家伙什飞扑了过来。
剩下的村民有的在观望,有的被那些人带动,也往这边冲。
我和孙胖子将玉堂春护在身后,急得快疯了。
孙胖子双眼猩红,捋起袖子,大喝一声,迎了上去。
冲在最前头的是个身型魁梧的村民,二十出头,一身腱子肉跟孙胖子的满身肥肉,形成了鲜明的反差。只见他满脸怒气,双手抡起铁揪,拍向了孙胖子。
孙胖子也是干架的老手了,纵然是赤手空拳,也丝毫不怵,摆开了架势。
“武胜,住手……”村长冲那家伙大声喝道:“你好歹也是上过高中的,怎么像个愣头青一样……”
没有用,武胜根本就不听他的,手中的铁揪已经朝孙胖子的头顶砸落。
与此同时,另两个拿着扁担的村民已经到了我和玉堂春跟前,俩人上下齐攻,锁住了我和玉堂春可能闪躲的方向。
玉堂春猛的往前跨出两步,推开挡在她身前的村民,朝孙胖子冲了过去,全然不顾扁担落在她的身上。
孙胖子见玉堂春遇险,沉吼一声,闪身躲过武胜的铁揪,接着顺势往前一拉扯,武胜连揪带人都朝前倒。
“去你大爷的……”孙胖子横起肘子,狠狠顶在武胜的胸口,然后左手抵住他脖子,右手从手套住他后脑,用力抡了个圈儿。
武胜整个身躯在空中翻滚三百六十度,重重摔在地上,顿时失去了意识。
玉堂春冲向孙胖子的本意,是提醒他注意武胜。现在武胜被孙胖子撂倒,玉堂春当即往回折返,不料被朱富贵和一个满脸洛腮胡的壮汉前后堵了过来。
壮汉拿着一根两头都很锐利的长木担,快速往玉堂春胸口戳去。
这玩意是用来挑稻草的,沉重无比,一旦被戳中,伤害比普通的马刀砍伤还要严重。
玉堂春一个驴打滚,躲开了壮汉的这一戳,却被朱富贵挡住了去路。
朱富贵手里握着明晃晃的柴,咬牙切齿的砍向了玉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