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希吃得津津有味,笑得也似乎很开心,可我却分明从她眼角,看到了淡淡地泪光。
走的时候,我偷偷将她上次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塞在了她的枕头底下。
看她强颜欢笑送我出门,又偷偷抹去泪水的模样,心里甭提有多酸楚了。
离开医院后,我给杨希发了条信息,让她多保重,有事儿随时跟我联系。等祁褚那边调查阴行符的结果出来后,我再去找她。
杨希一直没有回复,我突然有种深深的失落感。
刚才在医院跟她说的那些事儿,其实对她很残忍,但这层纸,终究是要戳破的。就算我现在不告诉她,以后她还是会知道,到时候只会更加痛苦。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往后几天,我啥事也没干,每天就窝在铺子里发朋友圈,刷视频,边养伤边等蓝墨的电话。
算着时间,她出差应该已经回来了,却不知为啥一直没有跟我联系。
其间我给孙胖子打过两次电话,问了玉堂春的情况。孙胖子万分焦虑,说玉堂春还没有苏醒,而且身上又开始长起了尸斑,情况似乎不太乐观。
他问许金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金水每次都回答死不了,还说如果孙胖子不相信他,可以另请高明。
我安慰孙胖子说道:“老许头说死不了,那就肯定没事儿,这不还没过九天吗,应该是时间没到,看不到啥效果吧。”
孙胖子在那头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希望如此了……对了,前两天魏迟恭告诉我,心颜妹子回学校备战高考了,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而且,他还看到心颜妹子跟肖权武和吕典等人一同进出,关系好像挺亲密的。兄弟,你说咱们是不是白忙活了?”
提到安心颜,我还是有些不得劲儿,尤其是魏迟恭说她现在跟肖权武那伙人走得很近,心中就有些来气。
我对孙胖子说道:“叫魏迟恭不要再盯着那些人了,安心颜的事儿就到此为止吧。或许,她真的已经接受了,这样也挺好……”
孙胖子心有不甘,听我这么说,也只得作罢。
我又何尝甘心呢,只是海爷一家的态度转变后,再揪着这个事儿不放,就是我和孙胖子在多管闲事了。
挂上电话,我彻底把安心颜的事给放下了。
那几天特别烦躁,做啥都静不下心,情绪极不稳定,还第一次跟进店的客人吵了起来。事后跟对方赔礼道歉,又送了几样小物件,才把事儿摆平。
祁褚那边对南洋邪僧的审问也没有任何消息。
我特意打电话问过祁褚,他说那些家伙一个个嘴巴比鸭子还硬,无论怎么折腾,就是不开口,整得祁褚的压力非常之大,
那天晚上在峰石岭,他说过要给大家一个交待,现在都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得,这事儿急不来,还得继续等下去。
一个多星期后,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许金水整的那些药,实在是太牛逼了,已经痊愈的伤口,一点痕迹都没留。
没活干的日子,闲得有些蛋疼。
掰着手指算时间,再过几天,又到柳婆婆送药的日子了。以前挺期待的,现在却有点儿不敢面对。
尤其想到是柳婆婆让柳尘姻去接近秦明川的,心里就不舒服,很不是滋味。
这天中午,我刚吃完饭,蓝墨打来了电话,激动得我手机都差点掉地上。
调整好情绪后,我才按了接听键:“你好蓝姑娘,有事儿说事,正在忙,不怎么方便接电话。”
此话纯属装逼。
跟蓝墨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就得适时的装一装。不能让她觉得我很空闲,专程是在等接她的活儿,这样就太跌价了。
只有忙,才能显得我有本事,可以搞定她的问题。
蓝墨十分焦急地问道:“你现在是在墨宝斋吗?在的话,我马上赶过去,最近遭的事儿,差点儿把我整崩溃了。”
我一个激灵,到底是遭了事儿,还是精神分裂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