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在旁人没有注意隐蔽隐蔽地方,对着小许拳打脚踢,但每一处都没有留下伤口,小许被打得鬼哭狼嚎,跪地抱头求对方放过。
保镖见人已经跪地求饶,便没再下手,厉声警告几声,便转身离开。
小许端在柴草垛旁,脸上青紫一块一块的,还沾着一些杂草,每次说话时脸上都是撕裂般的疼痛。
他暗中拨了一个陌生的电话,许久,对面才接听。
“喂,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做下去了,我...我想放弃,求求您了。”,小许打电话时,眼中的惊慌和不安快要溢出眼底,他带着浓重的哭腔,还没等对面回话,他就率先开口。
可等了许久,对面才给来一句回应,而之后小许的表情便变得呆若木鸡,眼神怔然,他咬住下唇强忍住屈辱的哽咽,绝望地挂断电话。
对面的回答很残忍,他必须要继续闹下去,否则,那边便会派人当场剁掉他的一根手指。
所以小许无论如何,都要被打,只不过一个是残缺的打,一个是完整的打。
那他就只能选择继续闹下去。;
接下的几天里,小许频繁喝醉酒来到孤儿院闹事,每次来都会摔得一地青绿色的玻璃渣子,地上都是他的呕吐物,发出酸臭的味道,小许迷迷糊糊的嘴里总是在咒骂着什么。
每次来都要弄出巨大的声响,吓得福利院的孩子们嚎啕大哭,有的年纪稍微大一些的孩子就很懂事的帮着院长妈妈照看弟弟妹妹,可有的年纪小的甚至一岁未到,就被巨响吓得连夜高烧。
孩子也是苦命,生下来这么小就被爸爸妈妈抛弃。
院长妈妈一个人实在应付不过来,对付小许只有傅先生在这里,才能让她觉得十分安心。
安聆音接到院长的消息急忙赶往福利院,看着门口恣意闹事的小许,她黛眉紧蹙,眼里闪过一丝为难的神色。
其实已经很显然,无论是傅容笙调查的结果,还是她这几天的推测,小许的背后或许也是收钱办事。
加上他在外面欠款,对方只会为难他,自己这边如果只对付小许一个人,也只能起到治标不治本的效果。
如果想立马斩草除根,那就要从问题的根源突破,只有从暗中调查处小许到底欠了谁的钱,才有可能将这群人铲除。
安聆音和院长打了个招呼,趁着小许不注意,直接开车来到了不远处的村庄,村庄内环境的恶劣远比安聆音想象得还要糟糕。
安聆音来的时候问了不少路过的村民,按照他们的的指示,她走进一家看似老旧的平房内,院子里种了一些芸豆番茄,门口的老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和的焦黄的饲料洒满一地。
老狗见人,冲着安聆音狂吠几声,院内掉了漆的开裂木门咯吱推开。
门内走出一个系着大红色头巾,穿着绿色夹袄坡脚老太太,老人眯着眼,前面的门牙已经掉光了,嘴巴皱巴巴地陷了进去。
“您好,请问是小许的母亲吗?”
安聆音走上前,搀扶着老人,余光看到门窗前张望的老许,她别开他的视线,继续同老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