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他刚将一本文件审批完,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请进。”
杰森拿着一台平板电脑走到他跟前,长指在上面轻触,作着解释,“傅总,这是你让我调查的事情。”
“这个女孩和小少爷生在同一家医院,而且调查中我发现...两人的生日很巧是一样的。”
杰森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睛,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支电容笔,挪动着平板上的界面。
傅容笙眼色一沉,他倏然起立,高大的身子向前倾斜,两只大手撑在桌沿做着支撑。
“时间也是一样的吗?”
“对。”
傅容笙收回视线,他眸子里顿时变得讳莫如深,事情如此巧合,他在心里做着大胆的猜测。
下班后,傅容笙开着车飞速地赶回家。
“聆音,聆音。”
刚进客厅,安聆音就听见他充满激动的音色,她身上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了头。
“怎么啦?怎么这么激动。”
安聆音走向前,将他脱下来的西服整齐地叠好放置在旁边的衣柜上。
她身高只到到傅容笙的下巴,她抬头的时候,傅容笙恰好颔首,两片绵软直接不经意间擦过。
安聆音害羞地低下头,收回在他腰间的双手。
傅容笙的大手直接覆盖在上边,又将她的柔荑拉扯回去,用额头撞了她的额头一下。
“这个孩子,我查到了,她和傅臻出生的地点不仅相同,就连都时间一模一样。”
“精确到分钟。”
安聆音怔愣住,她难以置信地张开嘴巴,小手遮住她此时的口型,不敢相信地摇着头。
“会不会,你当年生的是一对龙凤胎?”
傅容笙垂首,将自己俊逸的面容对向她,他把自己心中大胆的猜测向她坦明。
安聆音像是被说中了什么一样,反应极大地背过身去,将眼睛中的雾气强忍回去。
她搅着手指,在心中做着很大的斗争,许久,她望着天花板长舒一口气。
“是,我的确,生的是一对龙凤胎。”
傅容笙的眸子骤然聚缩,他眼中的情绪十分复杂,悲伤喜悦全部交织在一起,他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像是被东西卡住一样无法开口。
两人将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后,安聆音张口,打破了客厅中的寂静。
“我们,先去看看她们吧,十有八九,她就是我丢失的那个女儿。”
“很抱歉,我没有告诉你全部。”
傅容笙沉默不语,长臂一捞,将女人带入怀中,安聆音哭得似乎有些累,将头颅放心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
吃过饭,两人就开车来到母女俩暂住的那家旅馆。
由于街区比较老旧,是江城比较有名的老区,周围的建筑物,居民楼都还保留着九十年代的样子。
旅馆就更是有些上了年头,安聆音刚迈上狭小的楼梯,便听见脚下的木板发出咯吱咯吱松动的声音。
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潮湿发霉的臭味,一走一过有衣着暴露艳俗的卖身女,还有从喝到下半夜才回来的酒鬼扶着墙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