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想明白,楼下将军已经率人冲上来。
娇娇盯着跟前从未见过生面孔,却嗅到一抹熟悉的罂粟花香。
这种花香她曾在南丰身上嗅到过。
是南丰,也不是南丰。
此时此刻,他站在她面前,就是朝廷将军。
老鸨苦苦追上来,拽着南丰衣角,“官爷啊,小本生意,到底犯了何事令你们如此勃然大怒?啊?有什么事情咱们坐下好好说!”
“来人,把这些人全部抓起来,带回去好好审问!”南丰转了一圈没有发现顾长卿的踪迹,索性就把眼前看到的这几人全带回去。
不管顾长卿装成谁,他先把人抓住再说。
“等等!”赵衍寒眸冷凝,“毫无缘由就随意抓人拷问,这是谁给将军的权利?”
南丰不甘示弱,“如今全城搜捕七杀门的贼人,现在本将得到消息有人在这里看到七杀门门主出现。现在本将怀疑你们几个都是帮助贼人藏匿之人,带回去严刑拷打有何不可?”
娇娇也站出来,平静抬眼对上南丰视线,“既然如此,将军要抓的七杀门门主长得何种模样?”
南丰一顿,娇娇指着自己,“我这样还是他这样?”指了下无名,最后指向小白。
这几人都不是,娇娇意有所指,“曾有人告诉我,七杀门门主受了重伤,危在旦夕,不知将军可否知道这一消息?”
南丰挪开视线,“本将知道什么,有必要与你说?”
赵衍顺势接过话来,“若是将军怀疑,在下便为将军证明!”
说时迟那时快,就连南丰本人都未曾反应过来,赵衍一把抽出南丰腰间佩剑,唰一声插进身后红袍男子胸口处。
红袍男子脸色一白,身形单薄的他无力跪倒在地。
“无名!”娇娇人都傻了,连忙跑过去扶住他,“喂,小白,你没事吧?”
南丰更是意外不已,“你这是做什么?”
赵衍冷笑将剑扔回南丰,下一秒准确无误插回剑鞘中。
“将军明镜人,心里明白在下跟娇娇不可能是那所谓七杀门门主。除此之外,就剩下这人值得怀疑。既然胸口中箭有伤,那便再刺一剑试试。若是没死算是他向将军自证清白;若是死了,便有可能是那个贼人!在下杀了这贼人,难道不该算头功?”
南丰审视赵衍良久,唯一反应就是这人还真是前所未闻的狠辣。
不过他沉吟片刻,视线在赵衍与孟娇娇之间来回转换,似乎看透了什么,随口问了句,“本将看你就是公报私仇!”
不舍得让孟娇娇遭受酷刑,心中厌恶又厌恶这个男人,倒是直截了当给了他一剑。不过介于方才赵衍夺他腰间宝剑连他都未曾反应过来,可见这人武功之高,着实不能随意为敌。
如此一来南丰选择眼下最为有利结果,“来人,继续搜查另外房间!看到白衣男子重点禀告!撤!”
潮水般涌入禁卫军又纷纷离开这间房。
赵衍烦躁回头瞥了眼娇娇,“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