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刺客一事绝对不是赫连家所为,还请陛下和王爷明鉴!”
他单膝跪地恭敬行礼,祁珩闻言终于放下手中茶杯,唇带浅笑地看着面前的一出好戏。
唱念俱佳,戏子们也是个顶个的好,果然是不得不看到好戏!
只是赫连涛肩膀上的那伤,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祁珩慢慢沉思,场中众人还在相互争辩。
“那为何他会出现在你们的帐子里?又为何你们要心虚到将人抛尸?”
祁烁眼神冷冷的,极其不耐烦地一脚将匍匐在地的赫连涛踹开,好似极其厌恶他们的“欺骗”。
赫连涛原本就受了伤失血过多,原本就孱弱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
他不明白为什么赫连扈会接这句话,他明明是要他和自己一起博取同情的,但经他这么一说,却成了截然相反的结果。
他不知道赫连扈是真的没有意会到自己的意思,还是他根本就与那些人一伙的!
但现在不是他与赫连扈斗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把赫连家保住。
赫连涛竟一口吐出鲜血来,眼里含着浓浓的冤枉。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能接下去。
“回禀陛下,那刺客一定是别人放进来的!”
祁烁挑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子,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审视。
“别人陷害你?那你说说,是谁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一个大活人塞进你们赫连家的帐子。”
赫连涛沉了沉心神,眸光陡然凌厉起来,竟像是有千万把匕首森然出鞘。
他伸手一指,直直指向青竹:“使她!一定是她将人放进去的!”
青竹冷笑,眼神恨不能将赫连涛千刀万剐。
“真是笑话!我从一开始就跟着凤将军,什么时候抽出手来去陷害你?”
赫连涛目光如炬,语气格外肯定:“可当我看到那名刺客的尸首时你就出现在我身后了,还在短时间内将随我进入那顶帐子的侍卫全部杀害!你敢说,你是跟着我一起进来的吗?!”
青竹冷笑,语气嘲讽:“敢!我如何不敢?!”
她一转头看向祁烁,朗声道:“回禀陛下,那刺客进了赫连家帐子的说法,是我们无意间听来的,先前绝对没有任何准备,若是不信,陛下大可以去问说这话的人!”
赫连涛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个说辞,他们一定会说当时太乱,不知道听谁说了一嘴,却没想到竟然有真人恶意查验。
心里有莫名的窒息升起,他紧紧盯着青竹,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别的什么来,却什么也没看到。
祁烁点头下令,差人去找了那名目击者,不过片刻工夫那人便回来禀报:“独孤家的小公子确实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