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璟妧冷哼一声,甚是傲娇。
“她身上不禁有鞭子,还有一张卷起来的人画。你觉得她贴上来,只是为了勾搭你?”
祁珩:“……”
这勾搭不勾搭的,让他怎么接?
见他不说话,凤璟妧捏一把他肋间细肉,含着恶狠狠的意味道:“想什么呢?她身材?”
“不不不,没没没,我是在想,我的妧妧怎么如此机敏。”
祁珩满满的拒绝意味成功取悦了凤璟妧。
凤璟妧只是轻哼一声,不搭话。
“你和那千户说话的时候,她飞快看了一眼那张画,实在是你那顶蓝玉冠子太扎眼,我在二楼都将那画上的冠子看得一清二楚,你说,人家要找的不是你,还能是谁?”
祁珩先是震惊,来自自我猜测被证实后的震惊,随后就是飞速冷静下来,点头道:“看来今晚他们一定会有行动。”
这才不过刚说完,就听到一声虫鸣传进耳端,凤璟妧双眸一眯,小声道:“是甲一。有异动。”
他二人将手中匕首拿住,一个轻步来到门后,一个则躺到床上弓起身子,营造出两个人的即视感。
躲在门后负责偷袭的自然是凤璟妧,眼见着门外人在门上戳破了一个小洞往里面吹粉末,凤璟妧不禁皱眉。
这么拙劣的技巧,真的是声名赫赫的歃血盟的人吗?
本着这种怀疑,凤璟妧在他们再次蓄力吹气时,轻巧伸出两根手指头,将他们的竹管堵住。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从门外响起,凤璟妧抿唇偷笑。
真是蠢到家了!
“两个蠢货!这么大声是生怕他们醒不过来吗?!”
女人哑着嗓子训斥,一个男人憋着嗓子眼里的难受道:“红姐,竹管堵了,咳咳咳咳咳咳。”
女人翻了一个白眼,一把将男人推开,将他手里的迷药拿过来,自己往里面吹气。
“真是蠢货!慢点吹不就不会堵了!”
里面的凤璟妧简直要笑出眼泪来。
这个女人这样正经,让自己情何以堪啊。
想起她白日里那勾人摄魄的模样,凤璟妧暗暗呸一口,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外面人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将门栓从外面打开,悄身挤进来,故意出声试探他们睡没睡。
见没人回应,最后进来的男人便转身回来关门,正好对上笑吟吟的凤璟妧。
月光从屋门正面的窗户打进来,刚好他们的影子投向后头,被凤璟妧踩在脚下。
女子就安安静静站在那里,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月华笼罩在她身上,就像光打在神祇上,圣而无上,又人畜无害。
男人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和警报,就被凤璟妧利落拧了脖子。
习武之人听力都是极好,脖子被扭断的细微声响传进前面二人的耳中,在只有一束光亮的逼仄空间里就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催命符。
就在两人转头之际,凤璟妧一人一个耳刮子,反手就是两个血印子在他们脸上,直接将他们的舌头打麻了。
“胆子倒是不小,我的命你都敢要!”
凤璟妧薅过另一个男人的衣裳来,捧住他的头一扭,男人就以同样的方式和他的同伴在地下见面了。
女人明显冷静许多,对上凤璟妧阴凉凉的笑也不见怯场,反而拉开距离将腰间长鞭甩出来。
谁知她不过才刚起了一个势,鞭尾就被从床上一跃而下的祁珩抓住,用力一带,女人就被自己手里的鞭子带到了祁珩身边。
也许是男人长得太过乱人心魄,又或许是人们对于美好事物总会忍不住失神,女人被他谪仙般的样貌短暂迷惑,失去了最佳反抗时机,才刚回过神来,自己的脖子就已经在祁珩手里了。
“这点本事也敢接这样的活,未免有些自不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