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枢门前是一片狼藉,断体残骸被清理了七七八八,炸毁的石砖石墙混着碎肉和血团在一起,看了就让人觉得恶心。
“你怎么跟那个商贾玩到一起去了。”
凤璟妧与祁珩并排在甬道上走着,说话的语气带着疑惑和一点不满。
祁珩微笑,肩膀斜向她,目光还在前面的断壁残垣上。
“这人可不一般呐!”
凤璟妧止住步子,对上祁珩有些坏笑的眼神,伸手锤他一下,嗔他道:“又卖关子!”
祁珩笑着顺势将她的手包进自己的手里,牵着她慢慢走。
“你不知道,这个商人,可不是一般的铜臭人。”
他回想起那时的场景,不由感慨道:“他身边那个武功奇高的护卫,这次有救驾之功。”
凤璟妧一惊,“救驾之功?”
祁珩挑眉看她,伸手刮刮她的鼻子,有些宠溺地道:“不然妧妧以为他为何会在这里?”
见凤璟妧皱起眉头,他伸手用拇指轻轻给她抹开,道:“他那护卫,身手仅次于青竹。”
凤璟妧:……
“上次青竹不就是栽在了他手里。”
祁珩微笑,“是啊,主仆两个都是人中龙凤。你看那个陆元,时机掐的刚刚好。就在十天干来了以后,就在援军入城之后,在张永他们已经是败势之时,主动出击,得了个救驾之功。”
他笑看向凤璟妧,神情甚是平柔,“你说,他是不是颇有心机?”
凤璟妧叹口气,道:“我知道你是想套我的话。上次我让青竹去杀他,你就一直想知道缘由。”
她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好像拿祁珩没办法一般,妥协道:“罢了,等过去这阵子,我细细与你说。”
这时候这么乱,祁焕的狐狸尾巴还没露出来,说出来就是给他们自己找麻烦。
深深叹口气,凤璟妧握紧祁珩的手,两个人并肩走出残败的朱雀门。
“这阵子我恐怕得住在宫里陪伴皇后娘娘,要是有什么要紧事,你就托甲一告诉我。”
祁珩很是委屈地用一双含情眼看向她,“就不能夜探深宫嘛。”
见他如此,凤璟妧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
祁珩捏捏她的手,凑近了她道:“那私下里说,就是可以的意思了?”
这副无赖样子真是叫人拿他没辙,凤璟妧但笑不语,祁珩却是乐开了花,“看妧妧的意思,那就是可以的了。不过妧妧放心,我一定避人耳目!”
正是情浓的时候,凤璟妧这一去,宫门一关,可能就是一两个月见不到。
如今宫中朝廷都不好,皇帝太子皇后,正处在朝局的暴风眼。现在两个支撑都靠不住了,少不得得要皇后在后头管这前头的朝局。
凤璟妧正好借此时机劝说太子,或者曲线救国搬出皇后来,让他们母子两个谈谈,怎么也得先让太子把这个国给监了。
实在是愁人!
他二人牵着马,一路慢悠悠往回走,先是到了齐王府。
凤璟妧看着那硕大的牌匾,再看一眼自家那金丝楠木做的要掉不掉的匾,笑出声来。
“阿珩你这宅子风水不错,昨夜乱成那样,你瞧你家是一点都没受到波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