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阵阵鸟鸣声扰断清梦,凌峰眯着眼睛伸个懒腰。
赶了半宿的稿子,眼睛到现在还有些干涩,再这么熬下去,他这高度近视的问题又该加重了。
“嗯,眼镜放哪了?”
打了个长长哈欠,回手往床头方向摸了两下,可入手处却是软绵绵的,根本不是硬木床头该有的感觉!
意识瞬间清醒,凌峰抬眼望向床头。
可入眼处只有一层叠着一层的白纱帷幔,哪有什么木质床头!
鸟叫声愈发婉转,凌峰的心却有些焦躁。
迅速从床上爬起,凌峰打量几眼周围。
书架桌几很是雅致,刻着梅竹的古式窗户被高高撑起,清风拂来,花瓣透窗飘过,落到下方的琴台上,细细碎碎,馨香沁鼻,别有一番韵味。
但是这却不是自己的那间出租屋。
“这、这谁的房间?!”
望着眼前陌生环境,凌峰整个脑子都是懵的。
他不过熬夜赶稿写两章网文,怎么一觉醒来换了地方?
“衣服,我的衣”
刚想去翻找,却愕然发现身上衣衫整整齐齐。
不仅整齐,连样式也变了,变成那种宽袖长襟的汉服样式。
“难、难道还在梦中?”
心中莫名有些惊恐,凌峰伸手在自己脸上狠掐了一把。
嘶,疼
“不是梦境,是真的,都是真的,特喵的这是穿越了??”
“我既然在出现在这里,那另一个世界的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会真死了吧?”
“猝死的还是突发恶疾?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呢”
绞尽脑汁,凌峰也没想起任何与死亡有关的事,倒是脑子里多了许多陌生文字。
“绝情者,当摒六欲,断七情,练就不动心,始为大道初”
“有点儿像经书。”
除了这些像经书一样的文字,便没有任何多余的记忆,不过凌峰却已经能够确定,自己确实穿越了,穿越到这不知道是哪一朝哪一代的地方来。
原主名姓不知身份不详,不过应该是雄性。
嗯,还好,东西还在,若连着东西都没了可真就悲催了
不过凌峰左想右想就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自己才23岁,在读大学生兼网文作者,平日里除了熬夜饮食不规律,也没什么不良嗜好啊?
他怎么就挂了呢?
难道,真是猝死?
应该是了,只有这个死法才能快到连印象都没留下。
以前只听说谁谁谁写网文猝死,当时他还一笑置之,现在轮自己头上这心里还真不好受。
唉,可怜白发送黑发,老子特么连遗言都没留下啊!
还有那些稿费。
卡是老爸给开的,密码他知道,应该不会浪费。
想到鬓角有些泛白的父母,凌峰这心里就愈发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