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良久,倒是乐羡勾住了弘历的脖子要亲吻下去。
反正也早就侍寝过了,也没什么害羞的,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亲一下,再做个预知梦也是好的。
弘历却心中有了恼怒和丝丝厌恶,推开了乐羡,“既然你说西林好,朕便封她做个答应,遇上你这个主子了也是她有福气,便封福答应,如何?”
乐羡怎么听弘历这话怎么觉得酸溜溜的,说不出的一股陈年老醋的味道,却是想不明白为何,她连忙道:“那嫔妾就替西林谢过皇上了。”
弘历心中更是气,又无法发作出来,只摆了摆手,乐羡便笑着下了床,退了出来,直到门口附在西林耳边说道:“快进去吧,皇上已封你作福答应了。”
西林听了大喜,再三谢了乐羡的恩,方进去服侍了。
乐羡抖了抖自己的右手,看着手背上的伤疤出了会儿神,只觉得弘历脾气愈加古怪,阴晴不定。
弘历得了西林之后很是宠爱,一连多日召侍寝,冷落了后宫一众的妃子,一时间西林也成了宫中最为炙手可热的。
乐羡暗中不免骂:狗皇帝当真是把喜新厌旧四字彰显到极致了!
转眼便快到了年下,玲玉的肚子也渐渐地隆起,两个人无事的时候便坐在一处吃茶品茗,要么就是研究些时新的花样,准备着给玲玉肚子里的孩子绣衣裳。
嘉贵妃被禁足之后,纯贵妃也不怎么闹事儿了,后宫反倒是祥和安定了不少,鲜有的平顺日子,倒真快让乐羡觉得自己过上了后宫咸鱼生活。
这日,怡嫔柏珍珍携了庆嫔陆沐绾来了钟粹宫,四个人坐在一处闲谈说话,乐羡瞧着珍珍的心态已是好了很多。
珍珍的白发已经全部消失,又是一头乌黑闪亮的墨发,她拉着乐羡的手感激道:“多谢妹妹的头油,我才能重返青春啊!”
沐绾正在与玲玉看一个新鲜花样,听了珍珍的话打趣儿道:“谢也不该是你这般口头上谢的,没个诚意!”
珍珍故作气恼地瞪了沐绾一眼,“人多的时候不见你话多,偏是人少的时候最能挤兑我!我是真心谢容贵人的,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只动动嘴皮子的!我是早有打算的!”
自上一次乐羡救了珍珍之后,珍珍也幡然醒悟过来,这些日子愈发觉得自己悬梁愚蠢,也衷心觉得乐羡是个难得的好人,故而此时与乐羡相交也是一派的诚心,她笑看着乐羡,“如今御花园中寒梅正盛,我备下清酒,明日咱们赏梅踏雪可好?”
沐绾啧了一声,“大冬日的,你也忍心让忻嫔妹妹陪着你挨冻?”
乐羡以手托腮,思忖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件事,便说道:“我倒是觉得怡嫔娘娘这个提议不错,只恐玲玉姐姐受寒,便咱们三个去赏梅,留她一人守着钟粹宫就是了。”
玲玉听罢哪里能应呢,放下手中的花样连忙道:“不成不成,我也得去,留我一人岂非要急死?我多穿些又怕什么呢?”
如此便说定了。
翌日四人给皇后请了安之后,便携手往御花园去了。
纯贵妃苏妙旋站在翊坤宫门口望着乐羡四人的背影,眸中闪过狠厉之色,恰逢祥贵人方知瑜从后面走了过来,“贵妃娘娘您瞧瞧,这四个人似要拧成一股绳似的,那新得宠的福答应从前又是容贵人的婢女,如今这容贵人啊是愈发得意了。”
妙旋横了知瑜一眼,“小小答应贵人能得意多久?便是区区嫔位在本宫面前也不过蝼蚁!”
言罢便也往御花园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