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朕怎么舍得呢……”他说出动人的情话来,轻轻地扶着她趴在床上,又轻柔地褪下她的衣衫,拿起一旁的瓷瓶来给她上药。
饶是乐羡是新时代的女性,袒露着后身被一个男人上药也是羞的面色通红。
可她深知,此刻弘历这般对自己,自己若是拒绝了恐会凉了他的心,便娇羞着道:“弘历,上药这等事还是让奴婢们去做吧,您就陪着嫔妾,看着嫔妾好吗?嫔妾好怕这一刻是梦,一眨眼自己便又身处冷宫之中了……”
那药触碰到伤口,疼得乐羡流下泪了,恰应了此时说话的景儿,不由地显得情真意切。
弘历没听乐羡所言,细细地给她上了药膏,“你这伤快好了,黄太医说并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的。”
乐羡抢话,一双眸中露出惊慌的神色,“若是留下了疤痕,弘历便嫌弃了是吗?”
一语说得弘历的心更是软了起来,他抚摸着她的发丝,“怎么会,你是朕最爱的。”
去你的鬼吧!
乐羡心中暗骂了一句,面上却露出柔美之态,咬着嘴唇弱弱地问道:“弘历会为嫔妾做主吗?”
“当然。”他说着,又在她粉嫩的唇上小啄了一下,手指刮着她的鼻尖道:“你先养好身子,其他的朕为你安排。”
当夜,乐羡便留宿在了养心殿中,二人柔情蜜意虽未行周公之礼,却是情浓意浓,翌日一早,乐羡便复了贵人位份,又被赐去了钟粹宫居住,从前伺候的一应奴仆也尽数调派了过去,安排的甚是妥帖。
因着乐羡身上棍伤未愈,弘历又特许乐羡不必去皇后处点卯,故而乐羡只安静在钟粹宫养伤。
忻嫔戴玲玉晨起给皇后请了安之后,便急匆匆地回来看乐羡,一进屋子就笑得合不拢嘴,口中道:“千盼万盼终于是把你盼回来了!”
说着又是喜极而泣,坐在乐羡的床前,“昨个皇上就传了话来,说让我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我便猜是要让你来我这儿住,今儿果然是你!”
乐羡爬着坐起身子,拭去玲玉面上的泪痕,安抚道:“如今我出来了,姐姐怎么又哭了?为着肚子里的孩子,也该高兴才是!”
“是是是。”玲玉连忙点头,“我是高兴的啊,总算是熬出来了。”
言罢,玲玉又细细询问了乐羡的伤势如何,安排了绿竹端了好些补品过来,神色才安定了下来,“你是不知道,今儿纯贵妃的脸色是有多难看。”
乐羡冷冷一笑,“我这浑身的伤都是拜她所赐,这份仇我是不会忘记的。”
玲玉念了一声佛,念着星月菩提道:“好妹妹,你才刚出来,如今恩宠正盛,何必再去惹她呢?倒不如固宠的好。”
乐羡知道玲玉心善,她有怀着孕,虽然不赞同玲玉的说法,也不想一时就否定了她,便靠在玲玉的肩头,“姐姐放心好了,我这一次出来,必会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你的。”
景仁宫中,纯贵妃苏妙旋知乐羡复宠,气得倒仰,已经砸碎了数件珍玩,此时又将一青花瓷瓶狠狠地往地上摔去,正碎在一人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