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丰腴,姿容温婉的吕远雉在与西煌洞天的黎央天君论道中,得了称赞并不骄傲,而是谦虚的应了两声“黎天君谬赞”。
毕竟她这此拜访西煌洞天黎央,可不是为了炫耀天君感悟。
她是为了她的长女右右。
不同于幼女左左,长女右右在天人之道上的天赋并不高。
她此次前来西煌洞天,也正是听闻西煌洞天有能够延长“晚年不详”发生时间的方法。
“黎天君, 我曾听闻曾仲天人年至耄耋才化道而去,……”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名匆匆闯入的弟子打断。
这弟子身穿坎肩上衣,彩色下裳,梳着高高发髻, 怀抱青玉琵琶, 姿容样貌比美丽的女子还美丽几分。
正是淮君。
显然淮君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失礼数。
因此他进入洞窟后就立马跪伏在地,对着盘坐首位上的黎央叩头行礼, 完了又对下座的吕远雉叩首,方才开口:
“师尊,弟子有要事禀报!”
“有什要事?不能等我与吕天君论完道再说吗?”
面对自己最得意的宝贝弟子,即便有失礼数他也舍不得说太重话。
反而语气歉然的对吕远雉说道,
“实在抱歉,吕天君,这孩子被我宠坏了。”
吕远雉尴尬一笑,心中倒也不觉得气恼。
身为天君,她深知天人之道本就艰难,能得一天才弟子属实不易,有所溺爱也很正常。
“黎天君言重了,良玉亦得而璞玉难求,既然您有要事,那我今日就不多打扰了。”
说着,吕远雉就准备起身离去。
而跪在地上的淮君忽然转身向她重重一磕头,
“还请吕天君饶恕我接下来的不敬和无礼,这件事情, 与宝葫洞天其实也有些关系。”
“哦?是什么事情竟然与我宝葫洞天也有联系?”
本欲起身的吕远雉又重新坐下。
跪在地上的淮君再次对两位天君磕头行礼后,才开口言说:
“禀报师尊,吕天君,弟子此次外出,遇到了一位天人。”
“这位天人自称来自宝葫洞天,名叫左右。”
“弟子本想邀请他来我洞天做客,他却以身有要事推脱。”
“本来弟子并无怀疑,可当回到洞天,听值守弟子言说吕天君有两女,分别叫左左和右右之后,才察觉此事不对。”
说完,淮君俯下身子,额头贴地。
摆出了若是我言说不当,便甘心受任何责罚的姿态。
首位上的黎央看向下座的吕远雉,
“吕天君,宝葫洞天可有名叫左右的天人小辈?”
吕远雉眉头紧皱,微微摇头,
“黎天君,我宝葫洞天并无这位小辈。”
黎央点了点头,目光严肃的看向跪伏在地的弟子淮君,
“你确信那天人说的是宝葫洞天?”
“回禀师尊,弟子确信,而且他离开时,乘骑的正是一只葫芦。”
听完这话,盘坐于下座的吕远雉眉头皱得更深了。
忽然,她回想起了一件事情,一件发生在五个多月前的事情,一件发生在师弟刘长乐闭关突破天君境前,最后一次入凡俗世界的事情。
那一次,他送出了一只宝葫芦给一个名叫陆梧的人。
“莫非是他?”
吕远雉忍不住呢喃出声。
坐于首座上的黎央听见了,便出声问道,
“莫非吕天君知道那人是谁?”
听见黎央的询问,吕远雉回过神来,轻轻颔首,
“黎天君,这人虽非我宝葫洞天之人,但与我宝葫洞天却有关联,你们大可放心。”
说完,她又立马向跪伏在地上的淮君询问,
“不知可否告知他所往何处?”
“回禀吕天君,往西而去。”
“感谢!”
吕远雉点头,干脆利落的起身,对首座的黎央拱手行礼,
“黎天君且放心,我自去与他一见,必不会让他在西州闹出动静,只是我的两个女儿,就拜托西煌洞天稍加照看了。”
黎央亦起身回礼,
“吕天君且宽心,辛苦您跑一趟了。”
……
“阿嚏,阿嚏!”
飞行在荒漠上空的陆梧没来由的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前世有人曾说,打一个喷嚏是鼻痒,连打两个喷嚏是有人记挂,而连续打三个喷嚏,不用多想,肯定是感冒了。
以陆梧当前的修为,鼻痒和感冒可以排除。
“估计是阿秀无所事事在念叨我吧!”
陆梧心中想着,闭眼感应了一下金色瓦当中两个光点之间的距离,
“应该就在这附近!”
于是他停了下来,俯瞰着身下的黄沙海洋。
在万里无云的夜空之下,竟显得分外空旷寂寥。
“地宫遗迹,应该是在地下吧,难不成要将地表轰开一个大坑?”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需要将大地轰开才能寻到,那白祈当初又是如何找到的呢?
应该在地表有对应的遗迹,遗迹里有入口,通过入口进入地宫。
“可是地表的遗迹在哪儿呢?”
陆梧降落到一座沙丘顶上,举目四望。
四周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哪里有丁点遗迹存在的迹象。
窸窸窣窣的沙子滚动声音从脚下传来。
陆梧低头一看,发现大量黄沙正快速的向着底下滑落。
脑子灵光一闪,他里想到前世逛某站时,看过的一个介绍沙漠沙丘移动的科普视屏。
风会裹挟着沙子,让沙丘越堆越高,可到达一定高度后,顶部的沙子就会因为过于陡峭而顺着滑面滑落,沙丘便如此而缓慢移动。
所以,会不会是因为沙丘的移动,埋住了遗迹?
陆梧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打算将方园十里的沙丘全都翻转一遍。
“只是要怎么翻转呢……”
这让他有些头疼,身上的手段终究还是太少,唯一拿的出手的几样,也都是单体输出。
群体大范围大威力的aoe技能暂时没有。
“对了。”
一阵风吹起沙粒打在他身上,虽然无法给他带来任何伤害,却给了他启发,让他想到了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