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见地倒是不敢当,只不过身处局外,事情能看得明白一些而已罢了。你身处局中,苦囿局势,却没有跳出局外去看局中事了。”林宇笑笑说道。
“兄弟,你就别谦虚了,我告诉你,这小兔崽子,能让他服气的可是没几个,你肯定算是其中一个了。”赵震宇一见儿自己是真服气了,心下登时就是说不出的舒畅高兴,哈哈大笑道。
转头望向赵铭洲,“你小子,以后没事儿多跟你小叔学着点儿,看看人家是怎么做人做事的,没整天端个领导架子。告诉你,如果不是咱们之间有亲戚,别说你只不过是一个破常委秘书长,就算你是市委书记、省委书记,你小叔这种奇人恐怕都不会正眼瞄你一眼,懂不懂?”
“懂,懂,我以后一定跟小叔好好学。”赵铭洲鸡啄米似地点着头,这一次是真真正正地服气了。
“哈哈,大哥,哪有那么夸张,我刚才也只不过是信口一说罢了,仅仅是纸上谈兵而已,具体事情的摆布还要靠铭洲自己去摆布呢。”林宇摇头笑道。
“谦虚是好事,不过有一身的大本事却还这么谦虚,那就是穷装。”赵震宇白了他一眼,直截了当地道。
林宇翻了个白眼,很是有哭笑不得。
“对了,大哥,那个,嫂子呢?怎么一直没见呢?”林宇已经想问这个问题好半晌了,按理说,老两口应该一起日子才是,怎么光见老头儿不见老伴儿呢?
“什么嫂子啊,四十年前就没喽,是我这个老鳏夫一把屎一把尿地把这小子养大。可倒好,现在他也离了,我们家喘气儿的就剩我们一老一小两个光棍,再加上个做饭收拾屋子的小阿姨。”赵震宇提起了伤心事,长长地叹了口气,神态间却是说不出的苦闷了。
“原来嫂子过世得早,不好意思,大哥……”林宇神色就有些讪讪的,没想到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直接捅到人家伤心事上去了。
“没什么,都已经几十年了,习惯了。倒是这个小兔崽子,让我不省心啊。好好的婚,结果就离了,而且连个孙子都没给我抱上,我这个老年痴呆就是跟着他操心CO的。”赵震宇说到这里,狠狠地瞪了赵铭洲一眼,旁边的赵铭洲只是略低着头,眼中神色复杂,只是紧紧地抿着嘴唇,不说话。
林宇看得就是一怔,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却发现赵铭洲眉宇间偶尔还掠过了一丝羞愧混合着耻辱的神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