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氏走后,永璂急切地催促道:“已经按你的要求去取银了,还不赶紧替父亲解除巫术。”他差一点就唤了皇阿玛,幸好及时止住。
“放心,我既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些古怪的东西,有麻线,有竹片,还有镜子等等。
他将麻线一端系在弘历小指上,另一端系在镜子上,并在镜面上以朱砂写上弘历的生辰八字,随即一手掐诀对着镜子念念有词,不一会儿,他头上冒出细细的冷汗,而原本瞧着寻常的镜子也开始放出淡淡的红光,极为诡异。
过了一会儿,镜子的红光开始散去,然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用朱砂写的生辰八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弘历的模样。
明明镜子没有对准弘历,上面却清晰映出弘历躺在床榻上的模样,和嘉看得背后发寒,悄悄靠近永璂,拉着他的袖子道:“十二哥,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好吓人。”
“别怕,没事的。”在安慰了和嘉一句后,永璂又将目光放在方师身上,在镜子显像后,他额上的汗水越发密集,掐诀的手亦微微发抖,显得极为吃力!
“五鬼通神,显!”随着这句话,昏迷数日的弘历忽地睁开双眼,见方师作法对弘历有效,瑕月欣喜不已,然未等她说话,弘历已是直直坐了起来,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
瑕月见情况不对,试探地道:“皇老爷,你怎么样了?”
弘历僵硬地转过头看向瑕月,他的目光,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毫不相识的陌生人,“老爷,你认得妾身吗?”
瑕月话音刚落,弘历忽地自她发间取下一枝錾金镶宝发簪,下一刻,双手握住发簪,用力往喉咙插下去,瑕月大惊,连忙拉住他的手,急切地道:“皇上您做什么?快松手!”情急之下,她忘了掩饰弘历的身份,而且恐怕掩饰也无用了。
弘历对她的话充耳不闻,依旧死死攥着发往喉咙插去,他的力气奇大,即便瑕月用尽全力亦无法阻止,幸好齐宽见机快,帮着拉住弘历的手,方才没有酿成大祸,然发簪距离弘历的肌肤,只有区区半寸之距,且他抓得极牢,任知春如何使劲,都没办法掰开他的手,夺下发簪。
永璂一把攥过方师的衣襟,厉声道:“你对皇阿玛做了什么?”
方师盯着他冷笑道:“他果然就是狗皇帝,还骗说我是什么致仕的官员,真以为我会相信吗?可笑!”
眼见情况危急,永璂顾不得问他是如何知晓的,催促道:“快放皇阿玛松手,快!”
对于他的话,方师只是冷笑不语,哪怕永璂一拳打在他脸上,也是只字不言,永璂虽恨极,一时之间也无可奈何,在用绳子重新将他绑好后,上前帮着知春与和嘉一起掰弘历的手。
“皇阿玛,您快松手,不然会伤到自己的。”任凭和嘉怎么叫,弘历都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死死攥着簪子。
在了永璂的帮忙,终于掰开了弘历的手指,一根接着一根,这一幕令众人欣喜;然,并没有人注意到,方师被绑在身后的手,悄悄掐了一个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