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苏微儿问,柴晨被打得遍体鳞伤、小腿骨折的消息,昨天晚上就传开了。今天办公室代表博物馆去医院看望慰问,普通职工扣五十,一般干部扣一百,全部从下个月的工资里扣。
“什么事?”于立飞佯装不知。
“柴晨的事啊。”苏微儿压低声音,现在这个事已经成了馆里最热门的新闻,柴宏伟到现在还没有来上班,听说是到医院去陪儿子了。
“不是我动的手。”于立飞说道,这件事确实不是他动的手,都是邓阳春带着一帮人干的。而且他要是说了实情,恐怕苏微儿也会惶恐不安。
“那就好,他这叫恶有恶报。”苏微儿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虽然她看到柴晨现在的情况很高兴,但又不希望是于立飞干的。
“微儿,昨天你说的《南岳旧稿》的事,是真的吗?”于立飞问。
“这我还能骗你,但你可得管好自己的嘴巴。”苏微儿说道。
于立飞挂了电话之后,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自己的书,捐到博物馆之后,却成了别人敛财的工具,这让他如何想得通。
“发什么愣呢,手机响了。”黄燕看到于立飞坐在太师椅上,两眼望着前方,可是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看到,完全一副神游天外的神情。
“哦。”于立飞一看,又是村里打来的电话,他马上按下了接听键。
“立飞吗?我是马跃龙,关于村里修路的事,我想向你汇报一下。”马跃龙恭敬的说,好像于立飞在省城,就是省里的干部似的。
“马叔,你说吧。”于立飞淡淡的说道。
“我们请县交通局的人实地测量过,他们给出一个评估价,村里如果要修一条到乡里的路,按照四米五宽的标准,铺二十公分的水泥,得一百来万呢。”马跃龙说道,按照交通局的预算,至少得一百万。这还是自己出钱修路的价格,若是由政府部门介入,恐怕价格还得翻几番。
“一百万?我去想想办法。”于立飞说道。
“立飞,我觉得吧,没必要铺二十公分的水泥,只要有条毛砂路,就可以了。”马跃龙不想让于立飞为难,毕竟一百万,实在太多。
“马叔,这怎么行呢,既然是修路,自然得修好,这可是为以后子孙万代造福的事。”于立飞说道,他感到为难的不是因为一百万。现在的一百万,对他来说,还真不算什么。真正让他为难的是,这一百万以什么样的方式交到村里。
“那行,叔听你的。”马跃龙心里乐开了花,谁不想有条水泥路啊。就连乡里的领导,得知村里要修路,而且不用乡里出钱之后,也是给予了高度重视。
“严总,忙吧?”于立飞觉得,这件事只能拜托严礼强,他虽然是一个古玩的狂热收藏者,但更是一个企业家,而且是一个知名的,非常成功的企业家。
“小于,收到好货了?”严礼强笑着说。
“昨天倒是收了对红木太师椅,还有张八仙桌,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于立飞笑着说。
“能断代吗?”严礼强问。
“至少清中期。”于立飞笃定的说。
“那行,我等会抽时间过来看看。”严礼强说道。
“严总,今天找你,是有件事想拜托。”于立飞犹豫了一下,说道。
“什么事?”严礼强一怔,还是很痛快的说。
“我想向你借样东西。”于立飞说。
“借什么?先说清楚,借人借车都可以,就是不能借古玩。”严礼强松了口气,笑着说道。
“借你的名用一下。”于立飞说道。
“借我的名字?”严礼强诧异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