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他就想回去把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锤一顿。
方书记言语之中总想从韩阆嘴里套出给他打电话的领导和韩阆的关系。
问的一切都很随意,韩阆云里雾里,从不承认也不否认。
搞得方书记也是搞不清到底什么状况。
往上爬,需要门路,如果韩阆能牵线,那韩阆就是他的贵人。
韩阆当然知道这其中的门道。
不多会,郝村长带着三个大个来到了韩阆家里。
“方书记好,邓所好。”
“小韩,你今年高考不错啊,给咱天龙村长脸,到时候你上大学,我肯定要自掏腰包给你送戏。”
“我刚才了解下情况,确实是韩仁法三兄弟不对。”
“我已经严肃批评了他们,他们也主动提出赔偿。”
“不过事出有因,他们家情况比较复杂,三兄弟宅基地太少,又想盖房子在一块,兄弟关系好,所以才会有这个年头。”
“不管怎么说,有这种念头都不对,哪怕没成事实。”
“还不道歉!”
郝村长一上来就直接笑着说道。
他说话的水平很好,滴水不漏。
原本可无线放大的问题,直接变成了只有一个念头。
邓所没说话,方书记也没说话。
潘秀秀看了看儿子,最终也没说话。
“仁法叔,按理来说,仁田叔,仁地叔要盖房子这是好事。”
“我爸虽然在外面,但是好歹家里还有我妈,也有我。”
“乡里乡亲,往上追溯都是一个祖宗下来,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可以商量的,谁家还没有点难处?”
“郝村长是你们三表叔,这韩家坝都知道。”
“现在法制社会,今天要不是方书记辛苦下来视察群众,邓所及时处理,只怕明天你们家房子地基就起来了。”
“咱就是个娃,老爸在外辛苦赚钱,老妈守着两个老人在家尽孝,都是穷苦人家呀。”
韩阆开口说话,也不说如何处理,反正就是直接把郝村长刚才说的话全盘否定,而且指明村长和这三位的关系。
郝村长后背发凉,妈哟,这娃娃都成精了。
都只知韩仁寿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哪成知道这儿子这么变态。
“邓所,是这么个情况吗?”
方书记转头问了问邓所,直接踢皮球。
邓所心中有一万个mmp不知道该不该说。
这特么让自己怎么回答,自己否认,不合领导意思。
自己承认这是事实,这特么工作也不好做啊,好歹郝村长跟自己关系也不浅。
“那个,小韩呀,姑且算你推论正确,可是我这个村长,在天龙村,打击都说我做事,可是一碗水端平的。”
“不管咋样,都算是小事,就像你说的,往上论,都是一个祖宗下来的。”
“今天方书记好不容易下来视察,你得表现一下我们天龙村村民跨宏大量的胸襟。”
“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在过去,那就是当宰相的国之栋梁。”
“咱安市同县有六尺巷的故事,一直成为美谈啊。”
不会处理群众关系的村长不是好村长。
郝村长这话说得,让韩阆都觉得牛批克拉斯。
邓所轻叹了一口气,这郝村长就是会来事。
方书记一直都是端着茶杯,不说话,不表态,只是听着。
“既然郝村长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说什么,就是成坏人了。”
“都是小事,原来种什么菜,还是什么菜,旧地复原,其他什么都不要说了。”
“地还是我家的地,不要再动其他脑筋。”
“郝村长,您看这么处理,可还满意?”
韩阆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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