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算。
是的，这次警视厅请津生专门设计符咒，是要给他设计费的。
200万円。
不能算很多，但绝不算少。
虽然按照警视厅一贯的日本官方办事效率，这笔设计费津生真要拿到手恐怕至少也是一年以后，但通过这次合作和警视厅建立起更加紧密的关系还是津生乐意看到的。
“如果你没办法给出准确的时间，先给我一个预估的数字吧，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不行，一个月太久了，应该不需要那么长时间吧？”
迎着小早川夏实期待的目光，津生示意她稍等，回屋里去拿了一叠符纸交给小早川夏实。
“喏，这些先拿去用。”
小早川夏实愕然接过，仔细瞅瞅。
好吧看不懂。
“这些是什么？”
“就是我这几天闲着没事，根据那个术法制作出来的符咒。因为只是做实验，所以每个符纸上的咒术法阵都有些区别，起到的效果大概也不一样。你拿回去试试看哪个效果更好，然后把结果告诉我，我再做出改进。”津生解释。
“原来你早就准备了符咒吗？”小早川夏实十分惊讶。“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警视厅会来找你设计？”
“我是神明大人吗？这些只是在研究术法的时候顺手做出来的罢了，之前只是想着做出给氏子会的人每家发点，防止他们遇到同类情况。现在你找上来了，正好可以让你带回去试试效果。”
小早川夏实又仔细地看了一遍手上这些符咒。
虽然看不懂，但她能够看到符纸上面的花纹都有略微有些区别，看来是上面的阵法不同。
她想了想又问津生：“这里面有没有你认为效果最好的？我想先拿回去找那些神官们复刻一些，就算起不到最好的效果，先用着也好。”
“你还真是问了个好问题……”津生忍不住皱眉。“符咒和术法是不一样的，术法的效果再怎么好，并不意味着符咒也能起到同样的效果。它们要说相同，也只是思路一样罢了。”
“意思是这些符咒还有可能没效果？”
“那倒不至于。”
津生想了一下，在小早川夏实手掌拿着的那对符咒中翻捡了一下，从里面拿出几张放到最上面。
“虽然还不能太确定，但推测应该是这几个效果会稍微好那么一点。但也不一定，其实这玩意就和你去医院买药治病一样，没有万能药，对症下药才是最关键的。”
小早川夏实被津生说得有些发懵。
她对术法一窍不通，只能从津生这个比喻理解大概意思，忍不住感慨。
“所以你们这些神官啊，既然神道术法是这么麻烦的事情，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地拿出来大家共同研究、共同进步呢？完全没有一点科学精神嘛。”
津生只能翻个白眼。
他很同意小早川夏实这句话，但对术法这种本来就不科学的玩意谈什么科学精神，简直就像是在指责一个秃顶不好好整理发型一样离谱。
“行了，既然已经谈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这件事必须要尽快落实，这段时间发生的类似案件越来越多了，我可是忙死了。”
小早川夏实向津生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头。
“对了，荒板，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
“这段时间整个东京都23区和多摩、岛屿部几乎每个地方都传出类似的变鬼事件，却只有你们荒草神社所在的这个赤塚四丁目附近连一起都没有发现，这是为什么？”
津生呆了呆：“还有这回事？”
小早川夏实点头：“是的。你看这个，是我一名同事昨天做的同类事件分布图。”
津生在小早川夏实递过来的手机上看了一眼，发现这是一张东京都的地图，不过在上面布满了红点。
按照图上的说明，每一个红点都代表着那里发生过一起变鬼事件。
其中新宿区的红点格外密集，粗略一看至少好几十个。
到了板桥区后红点密集度就减少很多，却也算是随处分布。
问题是只有荒草神社所在的赤塚四丁目这一大片区域里却是一个红点都没有，一眼看过去显得格外醒目。
“这一眼就能看出来和你们荒草神社有关系吧？”小早川夏实点点手机屏幕，逼近津生。“所以荒板，告诉我，这是因为什么？”
津生干笑两声，反问她：“如果我说，我们神社就是这起事件的发起地，就是动漫里常说的那个魔窟你信不信？”
小早川夏实用“我信你就是白痴”的眼神看着津生。
津生只能用出法国军礼：“好吧好吧，实际上就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别这么看我，我真不知道。”
小早川夏实盯着津生看了半天，最后只能冷哼一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