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是中午吃的,小江本因为傻柱下午就能回来。
结果,等啊等,等到天黑,也没见人,外加易中海过来催促,小江面子有些挂不住, 只身前往派出所询问。
毕竟,自古衙门放人,向来都是白天进行的,夜晚出来的,多半是犯人自己点的自助餐。
“你脑子想什么呢,中午刚吃完饭,你就我就放人, 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嘛,”老张骂道。
小江愕然:“欺负谁了,这世上哪有喜欢在局子里呆着的人,早出来一天,高兴还来不及呢。”
“易中海啊,轧钢厂那么多工人,为什么偏偏他是八级工,你想过没有?”
这个问题,小江还真想过,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朋友,也有可能是你的对手。
“因为他这人,身上有股子狠劲,遇到问题,喜欢琢磨,不搞明白, 不罢休。”
“你这不是很明白嘛,咱们要是立即放人,你说老易会不会认为, 何雨柱本来没什么大事,咱们吃请,就是故意讹他。”
小江忍不住哈哈大笑,朝老张竖了一个大拇指。
易中海怕是做梦都想不到,就因为他太过急切,请老张吃饭,竟然起了反作用。
呃,不对,这酒局还是小江本人组织的呢,麻蛋,没想到,他又出了一个馊主意。
这段时间,江诸葛有种玩游戏,出了新人区的感觉,以往料事如神的感觉,好久没有出现了,反倒是经常栽跟头, 果然,跟高手过招, 是招招要命呢。
小江想了想,既然傻柱不能立即放,那问一下具体什么时间放,总可以吧,易中海的名头不好使,就用厂领导的名头,狐假虎威一把,认真说起来,小江也不算唬人,他真的是轧钢厂的钦差的。
“张叔,您至少给我个放人的大致时间啊,我也好回去,跟领导交差不是。”
老张暗自摇头,这江大军看着挺聪明的一个人,却经常聪明过头,他自己几斤几两,心里没点数嘛,但想到两人现在的关系,不同以往。
是以,老张虽然不喜,还是捏着鼻子解释道:“你交什么差啊,注意你自己的定位,你就是一个小马前卒,打前站用的,你把事情都办完了,要领导何用,这个时候,说不定,你们领导都把第二波来派出所的人,安排好了。”
麻蛋,外人都说他江大军行事肆无忌惮,可是跟老张比起来,他就是一只纯洁的小白兔啊,答应别人吃请的是他,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他。
虽然老张说的也有些道理,但,小江也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啊,收礼不办事的习惯,他还没养成,很是有些形象包袱。
江大军还是扭捏道:“张叔,那易中海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您要小心他闹事。”
老张嗤笑一声,看了眼小江,不以为然道:“易中海算个屁,八级工厉害,不是他自己厉害,而是他背后的轧钢厂厉害,算了,我还是把事情,跟你祥说一遍吧,省得你好心办错事。
你们轧钢厂上万名工人,厂领导都认得过来吗,他们托你给我打招呼,其实也就是意思意思的事,真要有心,自己过来不是更显诚意,所以,只要你回去,说案子现在还在派出所,没有转到区刑警队手里,就算立功啦,剩下的功劳,能不能分给别人一些。”
小江这下心里有底了,终归是他把事情想简单了,但凡经官的事,不管当事人愿不愿意,都要按程序办理。
具体到这件事情上,傻柱这人肯定会放的,但,什么时间放,派出所内部自有一套行事准则。
小江回到院子,把事情经过,跟易中海胡诌了一遍,总之,过程是曲折的,结果是美好的。
老易沉默半响,才涩涩道:“那傻柱具体什么时间,不,具体有什么罪名?”
小江虽然知道标准答案,但,这事又不能说,要不然,就是存心拆老张的台啦。
人家老张还指望拿这件事,跟轧钢厂各级领导,加深一下感情呢。
他也没法啊,只能劝解道:“易师傅,我呢,跟你说句交心的实话,柱子哥这案子,现在还在派出所手里呢,问题肯定是不大,要不然,就老张那滑头,也不敢把案子压在自己手里不是,早就转到区刑警队了,现在没什么动静,反而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