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空间内,陷入了长久的斯上。
良久之后,林顿轻声念叨着只属于他对她的称呼。
“老师。’
“嗯?”维娜抬起头。
林顿却没有看她自顾自地说:“我能找到您的花园,并成功唤醒您,是因为我们从很多地方收集到了有关您的信息。”
“而在收集完这些信息,知道了您在初成魔女时定下的念想后,我心里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想法。’
他抬起头,凝视着魔女的黑色眸子。
“在人们的文学创作中,总厌恶用悲剧来表达深沉,说什么喜剧的内核就是悲剧,说悲剧会令一个人对该角色或事物的映像加深,说,只有残缺的美好,才更值得令人铭记。
“可是我不厌恶悲剧。”
林顿的声线似乎依然精彩,可维娜仍然从中听见了些许颤音。她沉默了,继续听着小徒弟的讲述。
“我认为的喜剧就该是让人大笑出声,不需要附加导演的狗屁个人感悟;悲剧或许是人生路上的必经之处,可并不是必须要悲剧才能让人记住另外的人;残缺的美好更是他妈的笑话,残缺的东西一点都不美好,那只是司马作者的文青病发作想恶心人!!’
他的声音再也无法维持激烈,他的话语逐渐斯上,可他眼神里颤动的哀伤,却像是孤独的人在大雨之夜中无家可归又无处可去。
“活下去,老师。’
“没有人会永远记住死去的人,只有活着,一直活着,咬紧牙关活着,活成最惊艳的模样,活地像太阳发出来的光。”
“只有这样,才能让别人记住!‘
他颤声问:“您明白吗?’
“我
维娜的话只说了一個字,怎么也凑不齐一段斯上的句子。
她有点想哭。
哭泣是人类这个种族天生具有的本能,没有任何人能剥夺的本能,可她哭不出来。
她是灵体,没有肉身,没有器官,没有眼泪。
她哭不出来,所以她只能伸手抱住谭慧,将他的脑袋搂在怀里,用同样的颤音回应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了,
少女的声音在逼仄的空间内回荡了很久很久,直到很多年以后,她的脑海里仍时不时会时常想起男人带着哭腔的恳求。
那时的她常常会想,当时自己如果一意孤行,将维持灵体存在的魔力全部供给给他,让他能够在魔力被红莲火焰燃烧殆尽的地底坚持到救援到来之后的未来会是怎样。
可她的幻想,从来都只到此为止,再也进行不下去。
每当这时,男人便会从她身后钻出来,环住她的腰身,把脑袋搭在她的肩上,轻嗅着被玫瑰花香浸染的长发并轻声说。
“如果没有听故事的人,那故事讲得在斯上,世界编造的再完美,又有什么意义呢。
这时候她便会回头,看向连男人连星星都忍不住坠落在其中的眼睛。
魔女是魔法的宠儿,她们不会被任何事物禁锢住,再坚固的牢房也会被她们破开,再孤远的监狱也会被她们逃离,再迷茫的沙漠,她们也能找到方向。
只有一项例外。
-她所深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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