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妹妹结伴而归,先给长短二剑配了剑鞘,而后直接去了宛门街,因为今天就是学雅武馆开业的日子。
宋伯玉去的正是时候,此时武馆张灯结彩,鞭炮声震天,附近有头有脸的武者都悉数到场,送上了祝福和礼金。
秀娘很自然的到后面与荀夫人一起张罗布置,荀飞鹏则拉着宋伯玉站在门口,向来往之人介绍。
“此乃我友,乃是今年金匮斗勇冠军,如今是武馆的师范教头。别看宋师傅年轻,他极其擅长教人达到刚柔圆满,有一套独家秘法……”
宋伯玉脸都笑僵硬了,听着荀飞鹏一遍遍的吹嘘,感觉非常不自在,恨不得拔腿就走。
但无奈已经答应的事情,现在不能临场拆台,只能继续坚持下去。
“就是这里!都让开,让开,让开。”
一阵聒噪声传来,宋伯玉下意识的望去,只见一个油头粉面,脚步虚浮的华服青年,正指着自己。
青年身后,跟着七位老者,其中两人很熟悉,正是在金匮斗勇时警告过自己的陈师傅和八日前被宋伯玉一剑抡晕的神力保镖。
宋伯玉本来昏昏欲睡,此刻如被惊醒的雄狮,一下子兴奋起来。
他眼睛微眯,盯着对方,暗道:来的好,哪有千日防贼的,今日正好做个了断。
荀飞鹏也看到了对方,立刻停下迎客,走上前,面色不善:“承议郎老爷家的公子光临,有失远迎,不知道所为何事?”
荀飞鹏一开始就点名花乐山的身份,就是为了让花乐山知道收敛,这个庶幼子要是真的被花家主母抓到把柄,恐怕也得脱一层皮。
花乐山用手指着宋伯玉,仿佛又见到那日血泊,这几乎成了他近日挥之不去的阴影,他指着宋伯玉叫嚣着:
“你让开,我今天找的不是你,是这个小矮子!宋伯玉对不对,你打了爷一拳,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跪下磕头认错,二是跟我的人做过一场,来一场武者决斗!”
陈师傅此时走来,对荀飞鹏抱拳冷笑:“荀师傅,又见面了。今日的事情,如果你不接,那只是他们两人的私怨,如果接了那就是我陈家、沃家和黄家三武馆与你学雅武馆的公怨了。”
荀飞鹏听这话,气的浑身发抖,狠声道:“我要是就接了呢?你欺负我荀氏无人?”
陈师傅面色古怪,拖长音:“荀氏?你可代表荀氏吗?问过你大兄意见没?”
荀飞鹏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大堂兄荀飞龙,荀飞龙依旧堆满笑容:“飞鹏,若是你的事,我二话不说得帮忙,对上三个武馆又如何?但是,这只是外人的事情,咱别掺和了。”
听到这里,荀飞鹏知道自己这表面亲热的大兄早就和别人串通好了,又回忆起上次沃家人前来挑衅,荀家就无一人来援。
他盯着荀家的其他人,见众人低头,不由气的怒道:“好好好,这就是所谓的荀氏一家亲,我今日总算是知道了!今日谁要来对付我伯玉兄弟,就先试试你的拳头有没有我的拳头硬!”
巴昂此时也走了出来,高声喊道:“谁欺我学雅武馆的人,先从我身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