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连一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花以朝咬着牙,低低骂了一声,刚要亲自纵马过去。
“侯爷!”来人忽然想到什么,急急喊住他,匆匆从怀里掏出一张叠起的纸,道:“我们还在大小姐衣襟边发现了一封留信。”
“拿来。”花以朝有些不耐烦地伸出手。
来人立即将那张纸躬身递了上去。
他本以为会是绑匪之类提前留下的信件,没成想只有简单的一张白纸,简单地连信封都没有。
花以朝迅速抬手将纸展开,上面书写的笔迹很熟悉,却又比他记忆中的要添些锋芒。
纸上只有寥寥数语,笔迹收尾看起来很急,一看就是匆匆写就的。
只见上面写着:
承蒙将军与侯爷的照顾,只我心不在此,无脸当面与二位告别,只得不告而别,勿寻勿念。
最底下落款画了一朵五瓣的小花,不知写的人是想到什么,又一笔把花划掉,在旁边重新画了一轮弯月。
单看字面上,倒像是人自己跑了。
但花以朝是不太信这个结果的。
他想不通月牙会有什么理由离开家去外面流浪。
唯一能说得通的就是被人胁迫。
又会是什么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绑人?
花以朝手上一把将那张纸攥了起来,冷着声音,一字一句道:“传令下去,立刻封城!”
脑海中忽然匆匆闪过了一道身影,花以朝眸子一凝。他的话音刚落,他便立即调转马头,一鞭子狠狠抽在马身上,甩下仍旧有些茫然的众人,独自一人疾驰着往城门而去。
……
如花花与钟离廷下了马车,守城的士兵将他们乘坐的马车里检查了个仔细。
匆匆租来的马车,简单的一目了然,并没有藏着什么夹带,士兵很快查完。
然后又开始查人了。
查了他们通关的文书,又例行问话般挨个问他们一些问题。
因为建康本开来就是中容的城池,很多东西周饶都还没来及去重新规划,就暂且沿用了以前的旧制,所以他们的通关文书造的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士兵将十一带到了一边,也不知都问了他什么,看样子,十一都对答如流。
如花花轻轻往钟离廷怀里缩了缩。
她有些担心。
不知道士兵还会分开问话,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详细的对过口供,她害怕自己一会儿会说错什么,再露了陷。
“一会儿别说话。”钟离廷微微侧过头,垂首,在她耳畔轻轻启唇,用气声低低道。
那声音低得刚入耳畔便消弥不见了,多亏两人离得够近,如花花才听清了。
她闻声便也猜到了钟离廷打的什么算盘,不着痕迹的点头。
很快,士兵就朝他们两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