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奸佞?”
宋桓愣了愣,心里却是暗暗再讲,你不就是大渊朝最大的奸佞吗,可脸上还是故作姿态道:“摄政王说笑了,大渊朝一派祥和,四海升平,那来的奸佞。”
“一派祥和!”
“四海升平!”
李安彻底被激怒了,当即回道:“静塞边关狼烟四起,金鞑亡我大渊之心不灭,陛下口中的一派祥和和四海升平是从哪里得来的?”
宋桓脸色微微一变,顿时心头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瞪着李安。
堂堂皇帝竟然被一个臣子指着斥责,放眼历史上也只有那些亡国之君了,难道自己注定就是亡国之君不成?
宋桓堂堂一国之君竟被李安怼的哑口无言,满朝文武大臣也是一脸无奈之色。
一时间,大殿内气氛愈发诡异,所有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门外传旨太监喊道:“靠山王宋庆云请求觐见!”
宋桓闻言大喜,急忙道:“请靠山王进殿。”
大渊朝的救命大臣到了。
宋庆云气势滔天的走了进来,进殿后,先是高呼万岁,随后起身怒道:“李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大内皇宫杀害禁军护卫,还杀了四大天王和那么多的士子,你该当何罪,莫非你要做大渊朝的乱臣贼子!”
李安傲然一笑,抬头望着宋桓,拱手道:“陛下,臣乃是为了大渊朝才杀的他们,他们才是大渊的乱臣贼子!”
“胡言乱语!”
宋庆云表情凝重,怒视而先现,拱手道:“陛下,按照大渊律法,大内皇宫中行凶,已经与谋反无异,请陛下做主!”
可李安浑然不惧,反而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来,“既然刚刚靠山王说的大渊律法,那我问你,你懂法吗?”
宋庆云一甩衣袖,冷哼一声,用一个极其蔑视的眼神望着李安,似乎在说,今日看你如何开脱这乱臣贼子的名头,他故意的昂起头颅,大声回道:“本王不才,曾经在吏部待过。”
“这么说来,靠山王是懂法的?”
李安一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后厉喝道:“既然靠山王懂法,为何还要诬陷本王,莫非是与这些乱臣贼子已经同流合污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把靠山王宋庆云吓得不轻。
他也算是武道高手,可面对李安,他却不敢造次,只能按耐住心头的暴怒,“摄政王,你这是什么意思,本王何时与乱臣贼子同流合污了,今日你若是不拿出证据,本王与你没完。”
“证据当然是是有,在吏部侍郎身上。”
说完,他望向众多大臣,高声道:“吏部尚书呢?”
此话一出,众多大臣下意识的全都将目光落到了队列中的一位老臣,只见那位老臣浑身哆嗦个不停,刚要迈出一步,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一时间,整个大殿又是一阵鸡飞狗跳的了。
靠山王宋庆云见状,当即指着李安怒道:“李安,你看看,这就是你的证据吗,你这是在故意活活逼死朝廷大臣,你究竟是何居心?”
李安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当即再一次高声道:“吏部侍郎呢,出列?”
列班中,一个年轻人慢慢抬起头,吏部侍郎是个年轻人,模样俊俏,是个白面书生。
吏部侍郎眉头一皱,犹豫着动不动,终于还是鼓足勇气走了出来,“见过摄政王,靠山王,在下吏部侍郎,不知摄政王喊臣有何吩咐?”
年纪轻轻,已经做到了吏部侍郎,由此可见,此人要么是才富五车,要么是皇亲国戚,显然他是前者的多。
他能先开口问候李安,而不是靠山王宋庆云,就已经暴露了他寒门弟子的身份,只有寒门弟子才对李安无比尊敬。
李安点头致意,道:“本王的证据就在你们吏部官员身上,就麻烦你了。”
吏部侍郎摇头道:“小臣不明,还望王爷指点迷津。”
李安冷眼瞥了宋庆云一眼,随后道:“本王之所以说证据在你们吏部身上,就是因为你们是掌管大渊律法的大臣,而本王的证据就在这律法中。”
“本王问你,阻拦边关十万火急的军情者,按照律法,如何论罪?”
吏部侍郎抬头道:“按照大渊律法,十万火急的边关军情,事关天下边关安稳,乃是大渊之根本,胆敢阻拦者,诛杀九族!”
一听这话,在场众多大臣,包括皇帝宋桓和靠山王宋庆云都反应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