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纵然颖儿有千般错,可一日夫妻百日恩呢!臣肯求皇上救救颖儿吧!她也是太过单纯,被人利用,求皇上救救她吧!”
“救她?朕没有灭她九族,已经对她网开一面了,她吃里扒外,听从她人教唆,陷害淑妃,污蔑朕的师傅苏建英,其心歹毒,该杀。以朕看,当初朕的蛊毒也定是她所下,元铭,朕命你立即回去杀了她,清查府上,务必将古真族的公主给找出来,赶尽杀绝。”
元祁对古真族恨之入骨,宁可错杀一千,他岂能留颖儿在世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颖儿她是被人利用的,饶了她吧,饶了她吧!”
元铭祥装苦苦哀求,元祁却勃然大怒:
“她涉嫌给朕下蛊毒,你若再敢替她求情,朕将你逍遥王府一并端了。”
“是。臣知罪,那淑妃娘娘之事……”
元铭又导回正题,提到淑妃苏樱雪,元祁再次大怒道:
“即使她不是给朕下蛊毒的人,她也在鸡汤里给朕下过毒,证据确凿不用再多说,她必须死。”
“好,既然皇上心意已定,臣无话可说,臣恳求见淑妃娘娘最后一面”。
也许是皇上元祁为他将心怀不轨的颖儿赐给逍遥王元铭之事内疚,便叹了一口气说道:
“也罢!你便让你见她最后一面。”
元铭跟着元祁来到了关押苏颖雪的牢笼。
“皇上驾到,逍遥王驾到。”
随着小太监刘文的尖锐叫喊,苏颖雪慌了手脚,急忙端起大一桶鸡血,将自己从头淋到脚,跑到了她原来的那间死牢房内,躺在了地上。
这冯川来了,她可以消失不见,可皇上元祁来了,她不能装消失,这若出了问题,这一死牢里的狱卒的命,可就都没有了,她不想无辜枉害他人性命。
张彪见到苏颖雪的动作十分不解,心中嘀咕:
“这小小,这是在干嘛呢?”
随着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每个人只能高呼: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颖雪在哪里?”
皇上元祁环顾四周,冷冷询问着。
狱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窃窃私语:
“谁叫苏颖雪?苏樱雪是谁?”
小太监刘文见此情景,急忙咳嗽声说道:
“皇上是问淑妃娘娘在何处?”
“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在这里吗?”
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因为冯川那天为了除掉苏颖雪,冯川将所有狱卒们都支了出去,只留王二状和刘大宝,可刘大宝被苏颖雪除掉,眼下便只有王二状知道苏颖雪的身份。
其他狱卒自然是不知道的,就在元祁想发火之时,王二状这才爬上前,哆哆嗦嗦地说道:
“回……回禀皇上,淑……淑妃娘娘她在里间。”
“前面带路。”
元祁阴冷地说道。
“是。”
王二状擦了擦额头薄汗,战战兢兢地将元祁等人带到了那间囚室,心中暗道:
“淑妃娘娘啊!你可得装的像点,千万别害死小的”。
后面传来窃窃私语:
“难道小小是女的?是淑妃娘娘?”
当看到王二状将皇上和逍遥王带到展小小那间牢房时,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冷气,尤其是张彪,他的腿哆嗦的厉害,他可是搂过淑妃娘娘的肩膀,还骂过淑妃娘娘,想想自己的下场,张彪便浑身冷汗直冒。
“雪儿,雪儿……”
“苏颖雪,苏颖雪……”
元铭和皇上元祁几乎异口同声地呼喊着,元祁更是想也没想抱起一身是血的苏颖雪。
此时苏颖雪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看着一身是血,虽然看不见伤口,也知道肯定被打的遍体鳞伤,否则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血?
元铭的心在滴血,眼眸中有着嗜血的寒意大,一把扯住王二状的衣领大吼道:
“该死的奴才,你竟然敢仗势欺负主子,本王杀了你。”
一声狮吼声传出,狱卒们更是吓的全身颤抖。
王二状急忙求饶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住手。没错是朕的命令,苏颖雪谋害朕,本就该死,可他拒不认罪,朕又能怎么办,只能下令责打她,逼她认罪。”
元祁的声音透着沙哑,一双黝黑的眼眸幽深的可怕,放在苏颖雪,冷冷说道。
没有人知道,当元祁看见遍体鳞伤的苏颖雪时心中的触动。
元铭的爱恨都写在脸上,可他是皇上,责打苏颖雪认罪,是他下的命令。他又能说什么呢?
“雪儿不认罪,说明她是冤枉的,你怎么可以屈打成招呢!糊涂,荒唐,昏君。”
元铭见苏颖雪满身鲜血,什么君臣礼仪也不顾,指着元祁大骂道。
元祁听逍遥王一句一个雪儿,本就格外刺耳,如今逍遥王元铭又不顾君臣之礼辱骂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凉薄的嘴唇微启,冷冷说道:
“来人,用水浇醒,继续审问,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务必让其认罪画押。”
说到这里,又转身对逍遥王元铭的随从文昌冷冷吩咐道:
“还不将你的主子拉走,再让他多说一个字,别怪朕无情。”
“是”
文昌领命,将逍遥王连拖带拽拉了出去。
元祁薄情的身上仿佛披着一层更古不化的寒冰,冷漠冰冷,让人无法靠近,拳头不知不觉紧握,神情复杂地望了一眼地上的苏颖雪,狠心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