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这又是怎么了?朕不是说,朕没事了吗?”
沐凌蝶眼中泛泪,一头扑向元祁怀里,娇喋着:
“呜呜……皇上,要不咱就看看太医吧!这万一皇上的身子,出了什么问题,你让臣妾可怎么办,臣妾好担心万一和上次一样,呜呜……”
听着沐凌蝶关心自己的话语,元祁心中暖暖地安慰说着:
“爱妃放宽心,朕没事,朕就知道,这后宫里对朕最好的只有爱妃,朕向爱妃保证,等朕身体康复,一定会据理力争将爱妃扶上后位。”
元祁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到胸口翻江倒海,片刻之后,元祁猛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地上的血呈现黑色,明眼人一看就是中毒了。
“皇上,皇上,快,快唤太医……”
沐凌蝶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叫着,小太监刘文,急忙向太医院跑去。
门口御林军副统领沈兵,急忙带着人闯进来询问着:
“娘娘,皇上怎么了?”
沐凌蝶却没有回答,而是对她的小婢女燕儿吩咐着:
“燕儿,你迅速去通知禁军统领冯川,让他带着人,各宫仔细盘查,务必找出给皇上下毒之人。”
说完,向燕儿眨了眨眼睛。
“是。奴婢立刻前去。”
二人心领神会,燕儿出去之后,先将那个盛过毒茶的杯子,给清理了,之后吩咐冯川搜查苏樱雪的寝殿。
元祁呆呆地望着地上发呆,他以为自己腹痛,只是苏樱雪与自己置气,给自己下了巴豆的结果,可如今看来,事情仿佛并不简单。
“呜呜……”
沐凌蝶再次拿出锦帕,开始拭着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嘤嘤哭啼!娇喋着:
“皇上,你这到底去哪里了?谁人如此狠心,先是给皇上下蛊毒,如今见皇上福大命大没有死成,竟然再次下黑手,此人其心可诛,狼子野心啊!皇上,这次若查到凶手,断然不可轻饶啊!一定要诛她九族啊!呜呜……”
元祁此时脸黑如墨,怒火翻涌,心想,苏樱雪啊!苏樱雪,你最好不要让朕失望,朕愿意相信你,给你一个辨别的机会。
想到这里,元祁沉声喊到:
“沈兵,你亲自前往“栖凤阁”,将淑妃给朕唤来,朕有话要亲自问她。”
“是。”
御林军副统领沈兵,见皇上中毒,心知皇上此时唤苏颖雪必有关联,也担心苏颖雪被人陷害,便急忙领命,快步向外走去。
“慢着。”
元祁想起之前苏樱雪的倔强,怕沈兵唤不来她,便又叫住沈兵补充道:
“若她敢不来,给朕绑也要将她绑来。”
待沈兵领命离去,沐凌蝶狐狸般的眼神转了转,妩媚动人地柔声细语地打探着:
“皇上,你这是怀疑淑妃姐姐?臣妾想,一定不会是淑妃姐姐的,虽然姐姐平时有些嚣张,也曾害死过臣妾的孩子,但臣妾还是愿意相信淑妃姐姐不会连同皇上也害的。”
沐凌蝶表面看是替苏樱雪说话,实则是在火上浇油。
元祁眼神越加阴沉,冷瞄了一眼沐凌蝶。
沐凌蝶微微垂眉,故意不看元祁难看的脸色,特让长长的睫毛,挡住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诡异色彩。
只听元祁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朕的确是在她那里用过餐之后,才腹痛连连的,只是此时淑妃的哥哥苏子岩,在与北离国交战,捷报频频传回,离大获全胜已经不远了,若没有确切证据,朕不能在这时候动她,所以朕想问清楚再说。”
听元祁说完,沐凌蝶眼中寒光一闪,心想,看来我得,加紧布局,否则一旦北离国败北,国主朱炎必然饶不了我。到时候我将如何自处?
想到这里,沐凌蝶突然跪倒在地,说道:
“皇上,臣妾有罪,说起姐姐,臣妾倒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元祁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他拳头紧握,怕自己承受不了打击,一双黝黑的眼眸,变的越加深沉可怕,声音如同冰封千年的寒冰般,冷冷吐出一个字,说道:
“说。”
沐凌蝶眼中杏眉一凛,故意以有些害怕的语气说道:
“皇上,这件事,说出来,臣妾怕对不起姐姐,亦对不起逍遥王,可不说,恐怕又对不起皇上。”
元祁冰冷的目光,瞪视着沐凌蝶,因为体内毒素的缘故,神情上显得有些痛苦,他咬牙说道:
“你是朕的嫔妃,只要对得起朕便可,有朕罩着你,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说……”
“是。”
沐凌蝶这才向元祁讲诉着颖儿到御书房偷盗“金龙玉佩”之事。
元祁一听,勃然大怒道:
“如此大事,你为何不早点说?”
说完,元祁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因为颖儿曾经是苏颖雪最贴心的奴婢。如今他又将颖儿那个丫头赐给了逍遥王当妾室。
多疑的元祁,不得不串联到一个事实,苏颖雪谋害自己,并让颖儿偷盗“金龙玉佩”,想推翻自己,让逍遥王登上帝位,俩人好比翼双飞。
“皇上,皇上保重龙体,臣妾要早知道能刺激到皇上,臣妾就不说了。呜呜……”
沐凌蝶哭啼俩声,接着补充着:
“如果真是姐姐害皇上,那么臣妾也难辞其咎。要是臣妾早点告诉皇上,也许皇上便能防着一些姐姐了。可皇上,臣妾也是为皇上着想,皇上那时大病初愈,臣妾实在怕刺激皇上,再加上臣妾以为姐姐是皇上的嫔妃,断然不会加害皇上,让颖儿偷盗“金龙玉佩,”许是只好奇想看看,所以没有追究,如今想来,姐姐为了逍遥王,竟然什么也敢做,连谋逆之罪也敢犯……”
沐凌蝶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元祁已经气的全身抖动,大吼一声:
“来人,速去逍遥王府将逍遥王的小夫人颖儿抓来,朕要亲自盘问她,到底是谁?给她如此大的胆子的。”